“再说踩着您女儿的命往上爬的是我五妹,不是我!”应蕊急声道,“您要算账、跟她算!”
于家夫人叹了声:“她是皇子妃,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们是亲姐妹,都一样的。”
“疯子!”应蕊被她那满含着杀意的眼睛看得浑身发抖,“我看您疯了!”
“是啊!”于家夫人颔首道,“我就是疯得太迟了!”
应蕊的嘴重新被堵上了。
于家夫人扶着嬷嬷的胳膊往外头走。
这里是她名下一处旧宅子,把应蕊关在这里,由人看守好,神不知鬼不觉的。
文寿伯府找了应蕊两日。
文寿伯夫人急病了,拖着病体去求助应聆。
应聆问道:“怎么不报官?”
文寿伯夫人愕然:“报官?你姐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婆家知道、她丈夫知道,您给她存这点名声,是想糊弄谁呢?”应聆嗤笑。
“她会失踪,说来也全是因为你的事!不然她招谁惹谁了?”文寿伯夫人哭戚戚道,“那头抓她是想逼供,不是为了谋她别的。
我们自己人知道因由,可一旦报了官,外人的嘴就堵不住了,什么乌七八糟的猜测都会有。
所以……”
“所以想问我借人手?”应聆打断了她,不耐烦地道,“您是要我跟殿下说,二姐或许落在陆念手中,或许落在王爷手里,又或许是敬文伯府,还有可能是于家,请他出面调解搜寻?
您自己听听,这话能说吗?靠谱吗?”
“难道报官就靠谱?”文寿伯夫人反问道,“王爷会让衙门积极寻人?”
应聆绷着脸,道:“那我能怎么办?什么叫为了我?你们害人时没与我通个气,现在惹得一身麻烦、非要来拉扯我……”
文寿伯夫人张口要争辩。
“别说话!”应聆气归气,理智还存了点,“您都说了,抓她的人是想逼供,那二姐只要管住嘴巴、不要胡说八道,对方就奈何不了她,兴许过几日就把人送回来了,且再等等。”
“怎么敢等?”文寿伯夫人嚷嚷起来,“陆念敢杀人!你难道信她继母是病故的?肯定是陆念杀的!”
“她继母毒杀她亲娘,陆念为母报仇,”应聆问道,“二姐与她是什么深仇大恨?值得陆念出手杀人?说来您也敢杀人的,所以您会无缘无故杀人吗?”
文寿伯夫人的脸色苍白极了:“你浑说什么,我也是为了你、为了你……”
应聆送客了。
而后,她躺在榻子上,只觉浑身疲惫。
都是做女儿的,二姐在母亲心目中,可真重要呢。
另一厢,文寿伯夫人被小女儿这么一点拨,突然就悟了。
应蕊若在其他人手中,性命应当无忧,但若是落在于家人手里,那就是深仇大恨。
一想到这儿,文寿伯夫人着急爬上马车,寻去了于家。
她被于家门房上的人拦了下来。
很快,于家夫人亲自出面,一边喊着“不欢迎你”,一边拽着文寿伯夫人从大门走向胡同口。
于家婆子们闹哄哄围着,文寿伯府的嬷嬷势单力薄,眼睁睁看着一群人“轰”着伯夫人到了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