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姿态极尽卑微着,试图触摸他的身体,哀求道:「将军……求将军成全奴吧……将军……」
哀哀戚戚。
哭的梨花带雨。
另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姿色。
哭的教人心软、不舍,连旁观的赵刚、颜太医都被她哭的动了恻隐之心。
耶律肃松手,眼神阴冷垂下看跪在脚边的夏氏,「按你所言,颜太医一个人治不了魏远县三千余人,难不成再加上你就能治疗了?」
言语透着淡淡的讽刺。
夏宁缓缓止住眼泪,回道:「可若无我,难民营至今怕是连一个病患都救不下来。」
嗓音柔弱。
措辞却自傲至极。
耶律肃对这样的夏氏更为熟悉。
他冷声道:「从京郊至魏远县,快马加鞭也要一日才到,
你就如此自信自己能撑得住?」
「奴不会死,奴会活下来——」她的面上显出一丝柔软的笑容,眼中深情层叠,嗓音柔的似能掐出水来,「回来见将军。」
耶律肃已然动摇。
夏氏的确是最了解疫病的人。
他虽有意拉拢颜太医,他虽医术医德不错,但终究是个医呆子,于他又能有多少助力?
但夏氏却不同。
她有野心,亦有算计。
或许——
他应当放手一试。
他已有应允之意,但口上仍在寸寸紧逼:「陛下已下令放弃魏远县,你与谢太医前往魏远县救治已能算得上是抗旨,又如何能妄想着论功行赏?」
「试过之后,无论结果如何,奴亦不后悔!」
夏宁分外理智道。
耶律肃皱眉:「倘若陛下要你的命呢?」
夏氏那双媚气的杏眸微闪,粉唇掀起,道:「能让奴家心甘情愿献上性命的,仅有将军一人而已。」
赵刚:这是我等下属能听得虎狼之词?
颜太医:哇哦……
两人皆是听得耳廓发红,四处张望,表示他们不曾听到夏姑娘的这句话。
耶律肃怒笑一声。
这夏氏当真是心态极佳!
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开口说这般混账话。
他冷冷看她,吐字犀利:「说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