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虎落座时,椅子腿与地板轻碰,发出沉闷的响。
他生得一副惹眼的混血模样,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总是噙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弧度,确实称得上帅气。
刚坐稳,他便扬手唤来服务员:“再开几瓶年份茅台。”
酒瓶启封的瞬间,醇厚的酒香漫开来。
他亲自给每人斟满酒,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瓶,动作利落又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来,我们兄弟敬三位一杯。”
杯沿相碰时,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恳切,“往后在海淀区,还得靠各位多关照。
我这次回来,是真心想为家乡做点事。”
他顿了顿,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敲了敲:“等这批楼开发出来,一定给各位留最好的户型,采光、地段都是顶好的,放心。”
对面有人笑着举杯回应:“杨老弟这话见外了。
有杨区长在,什么事办不成?”
那人说着,朝主位的杨局区长举了举杯,“我们平日里得杨局照顾还少吗?”
酒液入喉,桌上的气氛愈发热烈,没人注意到包厢门外,一道身影悄然掠过。
关鲤站在走廊尽头,指尖捏着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消息。
下周一,她将正式接任京华市纪委书记,老书记的退休报告已经获批,这份新职意味着沉甸甸的责任——此刻包厢里的喧嚣,早已被她记在心里。
更让人意外的是,姜月落也将调任京华市副市长。这个名字总让人想起“月落乌啼”的清冷,谁也没料到,这位曾一心扑在实业上的女子,竟会踏入仕途。
姜家人得知消息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慨,连朱飞扬都笑着说道:“月落这步棋,走得让人刮目相看。”
夜色渐深,会所的灯光透过雕花窗棂泄出来,落在关鲤的皮鞋上。她抬头望了眼包厢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或许就要从这里烧起了。
朱飞扬的6号别墅区笼罩在清晨的薄雾里,二楼卧室的窗帘还拉着,将外界的微光滤成一片朦胧的暖。
南门轻舞缩在鹅绒被里,脸颊泛着被热气熏出的红晕,鬓角的发丝微微汗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她抬手推了推身边的朱飞扬,声音带着点娇嗔的沙哑:“飞扬,你快去找容若她们吧,我……我实在受不住了。”
朱飞扬低笑起来,指尖轻轻刮过她发烫的脸颊:“这话可是你说的。”
“快去吧。”
南门清舞把脸埋进枕头,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语气里带着期盼,“我希望这次能怀上,也想要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朱飞扬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而笃定:“放心,一定能。”
他如今的内劲已经是宗师级别以上,能自如炼化体内精气,平日里若不是女人们明确提出想要孩子,他总会悄悄做了处理。
这几次与南门清舞相处,他特意没有动用内劲,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好消息。
替她掖好被角,朱飞扬轻手轻脚地起身,悄然来到纳兰容若的卧室。
门虚掩着,留着道细缝,隐约能听见里面均匀的呼吸声。
他推开门钻进去时,被窝里的人似乎早有察觉,没等他躺稳,一道温热的身子便转了过来。
纳兰容若的身上只穿着件真丝吊带睡裙,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她伸手搂住朱飞扬的脖颈,柔软的唇瓣带着夜的微凉,轻轻覆上他的唇:“亲爱的,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