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马蹄声,在院子里响起。
两声闷响后,易善跟卫啸杨的人头,砸在石板上,滚了好远,刚好落在项槐脚边。
项府巨大的垂花门前,一位身覆玄甲,手持战国戟的赫赫大将,策马而入。
他身上似乎带了点伤,但依旧气血蓬勃,杀气腾腾。
雄壮的战马踏裂石板,铁蹄踩碎人头,
先登将军杨猛面带鄙夷,居高临下的望着项槐道。
“铁拳震河北?长剑威七道?江湖废物而已,本将若想,一杀二也行。”
铁马金甲,纵横沙场,其战力跟江湖有本质区别。
战场上,武将拼杀,有的时候就明知是死也要顶,那是意志与力量的搏斗。
以伤换伤,更是军中大将经常使用的战术。
简单来说,就是江湖斗不过可以跑,它整体强度低,大伙点到即止,吹两句恭维的话,也就算了。
战场千军万马,退后就是死,武将对杀就跟开盲盒一样,对抗强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杨猛虽然只有宗师五重,但对付易善跟卫啸杨,他就能一杀二。
与卫啸杨同境界的秦寄,那战力就不知道是卫盟主的多少倍。
项家府邸,杨猛的话,自然比余丰有用,余建山冷静了下来。
几个项府下人,看见先登将军的眼色后,
赶紧搬来太师椅,拿来布条包扎,别让六祖公失血而死。
项府中堂里,余建山铁甲短剑,甲胄砰砰作响,行步之间,威风赫赫。
他眼中带着无尽的怒火,拿剑指着外围项楚子弟道,
“我建安军乃是楚民子弟兵,自成军起,一直为楚国万民而战。”
“现在,我等已经忍够了!”
说完这句,余建山怒而转头,对着杨猛说,
“猛子,从这一刻开始,洛阳搜捕必须马上停止,咱们先肃清洛阳。”
“谁再敢对无辜楚人下手,我余建山就杀了谁。”
太师椅上,项槐心中快笑翻了,
余建山如此做,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尽管气若游丝,还是笑着讥讽余建山,“圣旨在,余将军未免托大了。”
一柄武川短剑,高高举起,余建山看了一眼项槐后,
转身踏步,对着院子里余家兵卒,斩钉截铁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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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建山在此立令,十一营即刻全军出动。”
“不管见到什么,谁敢阻止,你们就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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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府,梅园。
圣武皇帝的龙靴,踩过满是鲜血的青砖石板。
尸体已经被全部清走,蜀王府的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蜀王质子,没有成莹,今后这里是无主之地。
蜀王府中,斜阳入小楼,西霞漫天。
项济负手而立,仰头观赏蜀地建筑风格之际,
一个皇城司小旗,在护卫们验明正身后,说了一大通,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