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站好后,李宣才毫无感情的开口道。
“张小应乃退伍兵,家里连五十贯都拿不出,马桥爷为何能轻易拿出五千贯?”
“这张小应能跟马桥爷比?”王右宁不耐烦的挥手道,“马桥爷在定襄城,有六个铺位,一年入账几万贯。”
定襄城楼,北风啸啸,战旗飘飘,
李宣眼里闪过精芒,踱步到王右宁身侧,耐人寻味的道。
“为什么马桥爷能在定襄买六个铺位?张小应就买不起呢?”
闻言,王右宁猛然转头的看着李宣,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大政官有毛病,
王右宁脱口而出道,“人家是商人,有银钱啊。”
“他为什么有银钱?”
“人家有六个铺面!”
“他为什么有六个铺面?”
“人家有银钱啊!”
……
“得,得,得!李宣,本将不跟你绕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汝墙后,王右宁耐着性子,伸手打断了这个无聊的话题。
北风吹动了李宣的衣袍,年轻的大政官负手而立,遥望茫茫塞外。
“王将军,如果北狄人攻陷定襄,马桥爷的铺位还在不在?”
“那不废话吗?当然不在了!”
“为什么北疆集团下,马桥爷的铺位在,而北狄人来了,他的铺位就不见了?”
这个问题说出来,王右宁老眼闪烁,感觉到有点玄机,不好说话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已经超过他大脑思考的范畴,不在他的思维区间,他也说不了。
见王将军久久不言,李宣淡然一笑,从容不迫的道。
“因为暴力!北狄人的暴力,让马桥爷的银钱失去了作用。”
“对,对,本将刚刚也想说这个。”王右宁脑袋一砸摸,脱口而出。
城楼之上,李宣没有理会王将军的话,继续负手而立道。
“而北疆赵人的暴力,保住了马桥爷。由此可见,暴力带来的权力,在银钱之上。”
“马桥爷是商人,他拥有六间铺子,他一人所入,等于赵人数千,那么他就要维护数千赵人的暴力。”
“张小应之事,乃是马桐享受了赵人暴力带来的权力,却去践踏暴力的本身。”
“长此以往,赵人将失去暴力,如果一个民族失去暴力,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权力,那将是整个民族的失败!”
不知何时,贺诗楚也来了,
他听的恍然一愣,原来这就是政法大家——李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