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人的脸,都被李厚这个混蛋丢干净了。
年年报旱灾,欺上瞒下,赋税、灾粮一个不落,真是畜生不如。
火头营升起几十道烟柱的时候,正是兵卒们最松懈的时机,
马曲将身边,不知不觉,聚拢了十几个形象各异的兵卒。
李厚的兵马,军纪松散,本来也不存在什么战机,
但为了保险起见,马曲将还是选择了这个时间点。
‘噗通-噗通-噗通……’
数年等待,终于能收网了,马曲将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路朝着营区的中心走,不停有泾县、庆县的兵卒跟马曲将打招呼。
老马一边回着这些兵卒,一边说着浑话,慢慢靠近李厚的营房。
二十步、十步……五步,门布被老马的兵卒打开了。
这一瞬间,老马没有犹豫,他的手按在刀柄上,冷喝军令道,
“弟兄们,动手,捉拿李厚,控制泾庆郡兵。”
营房里,是极度糜烂的场面,
李厚一身腱子肉,在抢来的几个民女身上白日宣淫。
忽然,火力全开的李厚,回头看见了马曲将。
雪林时期就敢杀戮突厥人的武川将领,对着老马露出笑容,大声讥讽道,
“老马啊,别猴急啊。这还没到你呢?哎……你怎么还过来,都说了没到你。”
马曲将乃是西北粗汉,他在李厚疑惑的目光中,手握刀柄,大步向前,
此刻李厚营中不过几人,他有十几个兵卒,岂会再给李厚机会?
“乱臣贼子,贪赃枉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柄长刀,带起劲风,在营房里挥舞,
下一刻,‘噗’的一声,鲜血飞溅的场面,
让几个衣不遮体的女子,惊魂失措,尖叫哀嚎。
雄壮的身体在马曲将面前站稳,
两个亲兵为李厚缓缓披上湛青色的里衣,布面梭子甲,最后套上扎甲、护心镜,
泾庆郡兵统领李厚居高临下,冷冷的瞧着双腿被斩断的马曲将,
“哼哼……皇帝把我李厚想的太简单了吧。就凭你们几个?”
“这两年,我李厚足足贪了几十万贯,这些钱去哪了?那都是在卖我的命啊。”
营房里,武川宿将李猴子慢慢蹲下,
他指着身后那些被收买的人,靠近马曲将道,
“本将早就知道,周云一定会杀我?这几千人,都是本将用金银喂养出来的。”
“周云可以凭借三千人马,打下赵国基业,我李厚也未必不行。”
“行了,马曲将。这几个姑娘跟你陪葬,也算对的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