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玻璃杯中倒满热水,雾气袅袅。
对面的人今天打扮得格外精心,仿佛一会要赶赴宴会。
文毓娴也在打量着余惜然。
她皮肤瓷白,脸上带着几分病态。身上穿的米白色的针织毛衣,袖子很长,只露出手指。领口松松的歪着,微卷长发散在胸前,整个人都很懒散。
魏允声喜欢的就是这个类型吗?
面上总是见不到笑,神经敏感脆弱的,精神疾病患者。
我知道你很久了。文毓娴开口。
没了伪装的热情,她的笑意都真诚了一点。
虽然还是很讨人厌。
余惜然冷眼看着,不吭声,给她发挥的空间。
有些人即使把心情藏得再好,可到底自我控制的能力不达标,歧视感会从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里透出来。
我承认,我是在刻意接近你。文毓娴的笑意淡下来,只是没想到你的警惕性很强,我完全没办法接近你。
你就不好奇吗?我怎么能精准的买到第一批画。
文毓娴学着对方歪斜着靠在沙发椅上,还是学不来那种懒散的韵味,过了几秒忍不住坐正。
你认识魏允声。余惜然轻声说。
是啊,我认识。文毓娴配合地回答,我七岁前一直在国内生活,家父爱画,送我到华市第一美术学院院长孟奇先生那学习,我天赋不佳,努力勤奋也追赶不上其他师兄师姐,而他是孟奇先生最骄傲的学生。
他高高在上,才华斐然,是我怎么也追赶不上的星星。
余惜然隔着衣袖碰了碰手腕,皮肉的生长有些痒。
文毓娴看到她的动作,目中近乎热烈的情绪像被打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浅薄的怨恨。
你不耐烦了?她敏锐的诘问,你一点都不关心他的过去吗?
他的过去我都知道,不需要你来告知。
你都知道?你在乎他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余惜然手肘顶着沙发扶手,手掌托着脸,漫不经心地反问。你喜欢他?
她的态度就像一点油星溅进眼里,炙辣地撕开文毓娴的平静。
我不喜欢他!文毓娴反驳,清淡的面容因气愤升上红晕,我崇拜他,敬佩他,仰望他!
余惜然忍不住嘲讽,这是狂热粉丝?
你
你今天约我,只想告诉我这些?
余惜然今天失望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