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感到略微有些不适应。
她感觉自己直到现在才算是彻底融入到他的阶级中去。至少在之前,他们对她的尊重仅仅只在客人的阶段。
但蒋宝缇觉得还是难以适应。
她突然理解了宗钧行一直在说的话,这些人不过是他随手养的一群狗而已。
这些人在宗钧行面前的确有着非常强的奴性。好吧,蒋宝缇只能尽量忽视这种不适感。
莫斯科最近的温度在二十左右,不是很冷,出门添一件风衣就足够。
她其实很想冬天再来一次,据说俄罗斯的冬天非常寒冷,积雪能有半人高。
听了她的渴求,宗钧行笑着问她:「喜欢这里?」
她想了想,点头:「应该是喜欢的。」
他或许也很满意她的回答,声音温和许多:「十一月份我们可以再来。」
因为飞机落地时有些晚,现在天已经黑了。宗钧行让她先休息,他去处理一下工作,可能需要出门,但他很快就会回来。
「一个人在家,可以吗?」他替她将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用关心的语气询问她。
蒋宝缇觉得他把自己当孩子看待了,有些不爽:「当然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
宗钧行笑了笑。她不知道他是想笑,还是觉得她可笑。
瞬间垮着一张脸,故作不高兴。
宗钧行将她拉入怀中,很轻地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分别吻:「晚安,早点休息。」
蒋宝缇就这么看着他从床上起身,然后将挂放在一旁的黑色西装外套取下换上,并打开房门。
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种感觉很奇妙。
其实在之前也常有发生,可是在当下,她觉得意义不同。
有了妻子这层身份,她感觉这样的举动更加温馨。
丈夫出门前,不舍的看一眼妻子。
那种属于家庭的温情让她在宗钧行离开后,瞬间收走了冷静,兴奋且高兴的窝回被子里。
当然了,一个小时后她明白了宗钧行为什么会和她说那句话。
——「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入夜后的莫斯科,风太大了,她甚至能听到门窗关死后仍旧明显的巨大风声。
将视线看向窗外,这座古老的庄园显得有一种古典避世的清寂感。
方圆许多里都没有其他人。
该不会闹鬼吧……
好吧,入乡随俗。
该不会闹吸血鬼吧……
蒋宝缇擅自脑补了一番后,越想越害怕,最后并没有硬气多久,还是十分窝囊的给宗钧行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