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不是。”老头儿笑嘻嘻的道。
徐渭急匆匆的来了,杨招娣有些不自在的问:“怎地来了?”
昨日徐渭才来过,还给杨招娣带了吃的……你这探班的频率也太高了吧!
徐渭低声道:“有事儿。”
杨招娣问:“可是外面那些传言?”
徐渭点头,“这里传话最方便,我来瞅瞅。对了,可有吃的?”
“你没吃饭?”
“吃了,不过觉着没你做的好吃。”
“我从家中带了饭菜……”
“给我。”
对于女人来说,辛辛苦苦做顿饭,希望得到的回报是肯定。
最好的回报是……
徐渭端着大碗,蹲在肉摊子侧面,吃的大开大合,路过的妇人不禁侧目,有人惊叹,“这人看着文质彬彬的,吃饭怎地像是饿鬼投胎。”
按杨招娣的性子,定然是要为徐渭辩驳一番,等妇人看向她时,杨招娣笑了,“是啊!真像。”
“真香!”徐渭赞道,埋首大碗中无法自拔,耳朵却竖着,在听周围的声音。
“……不是吧!那广宁伯可是做了不少好事?”
“他做了啥好事?”
“每年冬季施粥舍药的可没少做。”
“那是打赌,去年他和别人打赌,看谁家的粥棚来的人多,赌了五万钱。”
“你……”
“那些钱哪来的?都是他做拐子挣来的。京师周边每年走失许多女子和孩童,都是这等畜生干的好事。”
“你可有证据?”
“你难道还不知,锦衣卫都把广宁伯府抄了。当街把那些罪证大声诵读……广宁伯府除去拐卖妇孺之外,还开青楼。知晓那些青楼女子来自于何处了吗?”
“这个畜生,该死!”
“长威伯那叫做一个嫉恶如仇,得知此事后,便忍不住去寻广宁伯,二人争执,长威伯大怒,当场拔刀……”
“就算是违律,也不该他来杀人吧?”
“杀人?长威伯纵横沙场从未败过,他若是要杀广宁伯那等纨绔,岂会失手?”
“是了,长威伯可有杀神之名,据闻他的刀法传承自墨家,一旦舞动长刀,那叫做威风八面,暗无天日,呼风唤雨……”
“长威伯斩了广宁伯的脚,那些权贵便忍不住了,纷纷上奏疏弹劾。知晓为何吗?”
“为何?”
“那些权贵干的坏事儿太多,担心长威伯接着寻他们的麻烦。”
“这叫做啥……兔死狐悲!”
“我就说今日怎地有那么多人说长威伯的坏话,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