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老子想说来着。”
没多久,五城兵马司几个将领旧伤复发的消息就传到了宫中。
蒋庆之还在,闻讯看了嘉靖帝一眼,嘉靖帝淡淡的道:“看朕作甚?做事!”
蒋庆之起身告退。道爷看着他出去,幽幽的道:“这瓜娃子杀气腾腾,那些权贵也在磨刀霍霍。这一次,会是左顺门第二,还是……”
……
回到直庐,蒋庆之叫来张居正,“你去一趟五城兵马司。”
张居正去了五城兵马司,传达了蒋庆之的话。
“伯爷吩咐,既然旧伤这般重,显见是无法胜任当下职务。伯爷也不是那等苛刻之人,军中尽人皆知……如此,便回家休养。”
五城兵马司留守的将领苦着脸,“休养多久?”
“伯爷说。”张居正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将领,“十年,二十年……何时伯爷觉着他们好了,再说。”
卧槽!
不到一个时辰,先前被架回家的将领们尽数回来了。
“备马,老子亲自去坐镇!”
“不就是几个权贵,走!”
……
朱希忠来了蒋庆之的值房,“你啊你,先拿仇鸾开刀也就罢了,毕竟你和仇鸾的恩怨众所周知。”
“喝茶。”蒋庆之笑眯眯的道。
朱希忠坐下,“你第二日就拿严嵩和崔元开刀,那些人都觉得严嵩是咱们的盟友,是新政的支持者。严嵩这边只需流露出些不满的情绪,那些人就会鼓噪起来,给此事平添许多麻烦。”
“那你的想法呢?”蒋庆之问。
“哥哥我觉着,把严党一伙儿放在后面。先动其他人。不用多久,必然有人会出头反抗,就拿此人……杀鸡儆猴。如此,给了严嵩父子颜面和时间。最后再来弄他们,那时水到渠成,严党也无话可说。”
蒋庆之拿出药烟,“我本想如此,可严嵩父子却与徐阶眉来眼去。老朱,他做初一,那就休怪我做十五。”
朱希忠:“大局为重。”
蒋庆之狞笑道:“我就要用此事来让严嵩父子知晓,别以为自家躲在值房里弄些阴谋诡计,我便碍于大局不会动手。老哥!”
蒋庆之看着朱希忠,“对付小人,就得比他们更狠才行。”
朱希忠叹道:“你这是要撕破脸不成?”
“我想,不过他们不敢。”蒋庆之冷笑道:“信不信,严嵩此刻见到我,会比往常更为亲切。”
朱希忠起身,“哥哥我盯着他们父子和徐阶,直庐这里你安心就是。有事儿叫人传话,哥哥我……哎!”
成国公府经过数代传承,家中的田地多的……怎么说呢!大概朱希忠自家都心中没数,不是懒散,而是太多了。
蒋庆之起身追出去,“老朱你等等。”
朱希忠在值房外止步,回头强笑,“安心,我和你嫂子都支持此事。国公府的账簿都准备好了。”
“可信我?”蒋庆之勾着老哥的肩膀,露出了朱希忠熟悉的轻松笑意。
“自然……是信的。”朱希忠想到夫妻纠结煎熬了数日,不禁想捶死这个老弟。
“田地不足凭。”蒋庆之轻声道:“此后的田地就是鸡肋。要发财……跟我走就是。”
“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