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进了值房。“吕平和往日并无不同。”
值房里传来了讶然的声音。“就算是故作镇定也不必如此吧?”
户部今日几乎无人有心思理事,乃至于出了不少错,值房里的咆哮就没断过,直至下衙。
户部官吏依旧没等来宫中来人。
吕嵩换了衣裳,走出值房。
“此事明日务必办妥。”他交代道。
“是。”吕平点头应了。
吕嵩随即出了户部。
今日是他请客,主人家不早到就是失礼。
那个年轻人可不是善茬,一旦被他抓到把柄,定然是一阵冷嘲热讽。
罢了,大不了今日舍命陪君子,喝个烂醉。
咦!
老夫怎地把蒋庆之与君子并论了?
身后的户部中,官吏们面面相觑。
“尚书难道不走了?”
“唯有如此,方能解释尚书今日的言行。”
吕嵩不是那等二皮脸,若是知晓自己即将滚蛋,他不会恋栈不去。
也就是说,他提前得知了自己无事的消息。
那么……
“尚书!尚书!下官有事禀告。”
一个官员急奔而去。
“尚书,下官有一事不明,尚书……”
众人追出了户部,可只看到那个策马疾驰的身影。
在冷风中格外的快活。
甚至在哼着小曲儿。
……
严世蕃得知军中可能断粮后,怒不可遏,继而担心老父的安危。可他装病在家,当时告病五日,今日还未到时间。
若是提前去,难免会被道爷猜忌。
合着你这落马摔伤是做戏?
那目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不参加新安巷的满月宴,也是新政的一次大聚会。
你想学陆炳?
也不看看自家老娘可是道爷的乳娘。
可不去销假,各种消息都无法第一时间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