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脸上被蒙上了头罩,身体各处传来被拉伸的剧痛,他被人用什么东西绑了起来,可能是拘束衣,这让张昀浑身不舒服。
他什么都看不见,仅凭身体的感觉,意识到自己被好像是被抬进了一辆车,晃晃悠悠地载着他驶向未知的地方。
无法开口、无法动弹,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耳边不停地传来引擎的响动。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觉得很困、很想就这么睡过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睡,每当意识变得浑噩,就努力地用牙咬向自己的舌尖,咬到嘴里满是甜腥的血味,用这样的方法努力让自己的神志保持清醒,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时间缓缓地流逝,手脚逐渐恢复了知觉,但依旧无法动弹。不知过了多久,车辆才缓缓停靠,张昀装作昏睡的样子,任凭自己被人从车上抬下。
经历一番波折之后,他感觉自己被人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脸上的面罩终于被拿下,等待他的是空无一物的牢室,四面都是密不透风的白墙,还有头顶直射而来的惨白灯光。
因为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突然的强光令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姓名。”
一个声音从身前响起,张昀挤着眼睛适应了好久,才看清前方的墙壁上嵌着一个形似音响的设备。
看来这次系统学乖了,干脆限制自己的行动。
但是,这样应该会加重祂的负担。如今只有…
“姓名!”
低沉的男声再度响起,张昀冷冷地看了一眼那面“音响”,没有回答。
“嫌犯张昀,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张昀轻轻一笑,从嘴中吐出一口鲜血:“这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吗,还问什么。”
“这是例行公事,你需要的只是回答我的问题!”
“哦,那我要是不回答呢?我想请个律师。”
“还没认清你现在的处境吗?”男人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张昀,你因涉嫌成立反社会组织等多项罪名,已被我局逮捕!劝你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你们什么局啊,怎么审个人还要把犯人和预审官隔开,有这么怕我么?”
“你没有向我们提问的权力,你需要做的只有回答我的问题。”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使用了特殊的手段对大量女性进行洗脑控制,是还是不是?”
张昀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接下来,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再回应。
就这样,张昀被关在了这间密室之中,一连三日,除了喝了些水、一口饭都没吃上。
三天的时间里,男人总会不定时地来问话,但张昀依旧我行我素、无论对方问什么,他都绝不张口。
三天过去后,他被转移到了另外的牢房。
这里依旧无窗,但配置已经和普通的牢房很像,一张小床、朴素的桌椅,还有洗手池和马桶。
他终于享受到了饭菜,每天固定时间会有人过来送餐,但无一不是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而且一个女性都没有。
张昀沉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什么话都不说。
这期间,没有人来探望过他,也没有人再来问话,他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在这单调的牢狱中,被人遗忘。
直到有一天,牢房外来了几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