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需要被可怜。
我转学到了清嘉一中,这里比我想象中要有秩序的多。
傅少昱是学生会会长,众星捧月般的存在。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傅会长是个爱在死胡同打架的混账。
“谢浮,过来踩几脚。”傅少昱后背倚着墙,夹着根烟对我说。
我冲他一笑,低眼去看躺在泥泞地上的人, 死胡同里光暗,他脸上的血像蠕动的蛀虫一样,恶心至极。
我朝前走了几步,用鞋尖在他腰侧狠狠一踹,不管他的闷哼,去看烟雾缭绕里的傅少昱,“傅会长,下次打人记得避开要害。”
傅少昱长了张要人命的皮囊,内里却全都是腐肉。
他也不算什么天之骄子,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除了那天接我,我再没见过傅南良。
偶尔林月会在饭桌上提几句,大都是些关心。
我对这套不感冒,这很容易让我想起我的泼妇妈。
每天乱叫嚷嚷着我爸为什么不回家。
成了傅家人之后我也算承了傅少昱的衣钵,在他 毕业后成了清嘉一中新的会长和活阎王。
傅少昱风风光光的考上了清嘉大学,学校还特地拉了条横幅来庆贺。
学生会忙前忙后,筹办着毕业典礼和晚会。
一个男生将流程表拿给我过目, 粗略的扫了眼,我指了指空白的那一栏,“这个空挡怎么回事?”
男生似乎有些气愤,声音大了几分,“原本这里定的是张媛的古筝,但她突然反悔不干了,也没有可以顶替的人,就定了个中场休息。”
张媛这个人我有点印象,追了傅少昱挺久的。
我冷笑一声,将表还给了他,“节目加上,改爵士舞。”
男生愣了一瞬,有些不解,“那谁跳啊?”
我冲他摆摆手,露出了个笑,“老朋友,你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