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沈知序陪着一起来过,上大学的两年多里,是她自己来。
“其实二哥,你早就失言了,也不差这一回。”
沈念这话里带着负气。
她知道一切都是她先退缩,先离开。
可是想到三年前沈知序的话,她一直信以为真的诺言。
她怎么可能两年不来看父亲。
开车的间隙,男人偏头,目光落在女孩毛茸茸后脑勺,无所谓的一笑,没说什么。
后半程车程车厢内沉默蔓延。
到了墓地门口,沈知序下车转到副驾驶,从门里侧抽出黑伞。
撑开,男人骨节清晰的手伸出,落她眼前,“雨天路滑,抓好我。”
犹豫的瞬间,头顶响起男人淡淡的讽声。
“怎么,谈了男朋友,还真不打算要哥哥了?”
“。。。”
一时分不清他是接受了她和陆奚白的关系,还是在故意刺挠她。
沈念伸出手,落在男人掌心,炙热的,滚烫的,体温蓬勃的。
她又想起几分从前。
深呼吸,收起那些扰人的思绪。
沈念跟在沈知序一侧,进了墓地门口的那家花店。
再出来时,手里握着黄色小雏菊。
父亲的墓碑离门口不近,需要走好一会儿才到。
细雨淋漓而下,身旁沈知序撑着伞,伞沿倾斜大半,几乎将她与外面的雨水喧嚣隔绝。
伞底都寂静。
沈念低头看着手里的黄色小雏菊,想起很久以前路边的那片紫色雏菊。
每次去学校,都会经过那里,一晃两年多过去,那片紫色海洋开得璀璨热烈,向上蓬勃。
心尖颤动。
真是要命,和前男友果然不能太近距离地接触,无时无刻不忽然窜出的回忆,和她衣衫不时摩擦的外套。
他身上清冷的雪松香似乎都带着淡淡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