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含玉眉头一皱,“莫不是你把那庄姒也带回来了?”
何肆摇头,伸手一指城头下。
“就是那个老喜欢夺舍我身子的谪仙人,王翡。”
陈含玉没说话,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何肆却是讨嫌道:“陛下,不知我这样算逃兵吗?”
陈含玉点头,不置可否。
何肆却道:“还好这是第一次。”
离朝军政,对待逃兵,初犯打七十,再犯打一百,三犯才会斩首,处置算是相对温和了。
陈含玉闻言嗤笑,“看样子,你和那二犯的庄姒倾盖如故啊。”
说着他转头看向监军太监,没好气道:“元童,待会儿你监刑,给他打满七十军棍,记住,翻着面打。”
庾元童没敢答应。
何肆自然也不会当真,还他妈的翻着面打?
那不打成二椅子了?
陈含玉见他有恃无恐,便知这小子一定自以为建功了,问道:“那边战事如何?”
何肆“谦虚”道:“我走的时候,还算焦灼,英潞儿被我暂时打退了,顺带解决了个谪仙人。”
陈含玉转头看向庾元童,问道:“他说的是真话吗?”
庾元童先前与何肆有授人以鱼的气机勾连,隐隐有感,便是缓缓点头。
陈含玉这才心满意足,又问道:“两边死伤如何?”
何肆想了想,“狄人死得少些,也不过千吧,我没太顾及后头。”
陈含玉撇了撇嘴,说了跟没说似的。
斥候和塘马都略显脚慢,还是等翀举侯送来讯息吧。
忽然,陈含玉上下打量一下何肆,问道:“你刀呢?”
何肆如实道:“坏了,被那英潞儿的龙头金刀给砍坏的。”
陈含玉打断道:“我是问你的龙雀大环呢。”
何肆依旧伸手,指了指城下,“那呢。”
陈含玉面色难看起来,阴恻恻道:“无怪你有这般自知之明,自诩逃兵,原来还真落了个丢兵弃甲的境地啊。”
何肆只是微微摇头,莞尔一笑。
“他喜欢就叫他佩着吧,钓鱼嘛,总得有个饵料的,反正是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陈含玉不禁对其刮目相看,咋舌道:“啧啧啧,何肆,你的自信,让我感觉很陌生啊。”
何肆一笑置之,只是伸手扶着如连屏般的睥睨,于城上俯瞰。
万军丛中,目无余子。
这不是自信,这是替天行道。
清算屡次三番破坏规矩的恶客一事,想必天老爷也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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