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王宫。
齐王建正在举办着一场酒宴。
与会者,除了侍者、舞女、乐者之外只有两人——齐王建和秦国驻齐国使者。
大殿外大雪纷飞,今年的寒冬来得极其迅猛。
齐国的百姓们,在寒冬中挣扎求生。
但在齐国王宫里,只有歌舞升平。
“齐王,此酒如何?”
秦国使者献给了齐王建一瓶国师府新出的养生酒,当做这次酒宴的饮品。
齐王建斟酌了一下:“比白酒柔和些,但……感觉不够烈。”
使者笑了笑,这本就是应该的。
据说这酒是国师看文信侯整日饮酒后怕他身子喝垮了,特意新造出来的一种酒,比以前专给老者喝的还要“养生”——秦人尚武,哪怕是老人,喝酒只要还能咽得下去,那也是喜欢喝烈酒,至于这养生酒……这是男人该喝的?
于是对于国师的好意,文信侯直接将那些养生酒高价转卖给了其他人……
这可把国师气了个半死,听说都直接骂他“你干脆喝死算了”。
作为驻外大使,他也得到了一瓶——当然,只是中原五……四国的驻外大使,至于在西域和东胡这些异族那的大使,不好意思,路途太远、补给不便,没有。
齐王建将酒放下,让乐者换了个轻柔的曲子。
“寡人就不多说别的了,今日宴请贵使是有一事相求。”齐王建看向他。
“齐王请说。”
“听说魏侯魏增,在咸阳过得很好?”
使者没想到他先问了这个,便据实回答。
他确实过得很好,除了不再是魏王外,他的日子和在大梁王宫里的没什么区别,整日享乐。
相反,在咸阳他还能时不时的找韩安一起聚。
魏侯一系里,估计就他过得最舒服了,其他旁系以庶民之身求活,原魏国太子则整日借酒浇愁、以泪洗面。
齐王建沉默了一会:“能否问下秦王,何时攻下齐国?”
使者:“……”
你认真的?
不仅秦国使者有些懵,周围的乐者敲奏乐器的声音都紊乱了一下。
齐王建没在乎这些小事,只是认真的问道:“若寡人投降,可否在钱财上稍微优厚一点?”
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