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民夫一个个都来劲了,他们蹩脚的踏步,将旗帜扶正,面容也严肃了起来。
方才还是垂头丧气的沧州郡兵,摇身一变,成了赵人杰出子弟兵。
欢呼声、呐喊声,小媳妇的尖叫声,响彻原野。
清河郡滞留的赵民,爆发了惊天的热情,
男女老幼,提壶端碗,翘首以盼。
难民队伍里,一串串顽童,在大孩子的带领下,赤脚踩踏泥土,笑呵呵的跟着赵军队伍跑动。
支援来了。
大规模支援终于来了。
虽然这支赵人子弟兵,看起来不那么精锐,但他们是来保护赵国百姓的,这就足够了。
赵国皇帝如此善待庶民,
岂能不让黄河四郡的百姓,弹冠相庆呢?
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感受着万众瞩目的荣光。
刘仁轨跨下的那匹草原母马,似乎都骄傲了起来,它尽力撒开蹄子,让身躯显得高大。
沧州郡兵统领,则是笑容满面,一路拱手行礼,惹得大量百姓跪拜回敬。
这一刻,
历史的风,似乎吹拂着这支从北方支援而来的兵马。
旗帜如林,随风飘着的朱红色里,隐隐有铿锵的管弦长音,在奏起赵人的豪迈!
从元始五年起,赵国的死忠拥护区,将会多上黄河四郡。
“铛-铛-铛……将军北来带救兵,旌旗招展遮日月……”
“铛铛铛-铛-铛……将士们一个个威风凛凛,跨战马,握长枪,铠甲鲜明……”
“……叫三军催马莫耽搁,快与那众乡亲同享安乐!啊,啊!!!”
群情激奋,
群情难挡啊。
各处地方有头有脸的人,请来了老秦腔,敲锣打鼓,热烈欢迎,
“这是最好的黄酒,刘将军,新乡父老跪谢你带来粮食啊。”
“喝!刘将军,这碗是老朽代表井头镇人敬你的。感谢您率领上万王师而来。”
七尺半、脸颊干瘦的刘仁轨,皮在笑心在哭,
这一路进城,就特么喝了七八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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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恶的是,这碗又大,脑袋都能埋进去。
再这么下去,走不到清河郡衙门报到,主帅就要倒下了。
这可不行,必须想办法。
“哈哈哈,好好好!”只见人群前方,刘仁轨目光炯炯,遥敬南方苍穹道,
“这次黄河水患,乃是天灾。但我大赵子弟,却足以撼天动地。一千三百二十五个好兵,死在了泥水里。”
“哎,刘某不过尺寸之功,这碗头功酒,当要让我大赵子弟兵先喝。”
说着,刘大将军披风一甩,随后先小喝一口,
在街道上,密密麻麻赵民的注视下,豪气冲天的洒下英雄酒。
一时间,群情亢奋,
百姓敲锣打鼓,乡绅地主一个个哭泣欢呼。
可就在刘仁轨耍小聪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