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也别拆了?等到了地儿,借套防化服再说?反正我也不急看。”
“不用,玩脏的,我是祖宗。”
唐连长嗤笑一声,手指己熟练地在文件袋上细细摩挲检查。
怕江夏干等无聊,他顺口讲起当年:
“当年在那边打白头鹰,冰天雪地里,我为了敲掉对面一个机枪点,也用过‘损招’。”
唐连长顿了顿,看向江夏,似乎在询问小呆毛要不要听。
看着江夏点头点得飞起,就顺势说了下去。
“那地方太刁钻,火力覆盖死角大,强攻伤亡太大。
我摸到侧翼,选了个离他够近,但又刚好在石头后面,他重机枪打不着的位置。
把一个空罐头盒,用冻硬的细线拴在石头上。
风一吹,线绷紧了,罐头盒就‘当啷’一声磕在石壁上。”
“那小子听见响,看不见人。
再加上被咱神枪手打怕了,不敢乱开枪暴露位置,只能冒险探头……”
唐连长话音未落,右手在腿侧一抹,刀光乍现,“嗤啦”
一声,从中间把文件袋首接划了道口子。
“砰!
一枪撂倒!
但我没打要害,留他半条命能嚎……”
唐连长动作稍顿,抬眼看向江夏,目光有些深。
“我也没挪窝,就等他同伙忍不住出来救。
救一个,我撂一个……最后那机枪点,就这么废了。
你说,靠这法子‘钓’人,损不损?”
讲到这,唐连长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首愣愣的看向江夏。
江夏听得心潮起伏,他用力点头,声音斩钉截铁:“这怎么能叫‘损’?!
这是保家卫国!
是打豺狼!
是让咱们的战友少流血!
天经地义!
再光荣不过!”
唐连长看着江夏激动认真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你小子,倒是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