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这是刘元在他三十岁生辰时亲手系上的。
"
思想的僵化。。。"
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在太学见过的一件青铜器。
那尊周鼎内壁刻着"
苟日新,日日新"
的铭文,却被摆在库房最角落,积了厚厚一层灰。
回忆画面在邓晨脑海闪现:白发老儒在朝堂上高呼"
祖宗之法不可变"
,而城外饥民正在啃食树皮。
"
邓郎。
"
身后传来孔柳的声音。
她不知何时已站在廊柱旁,晨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那双向来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
我想通了。
"
她轻声道,"
你说的对,儒家需要。。。"
邓晨突然抬手制止:"
不,是我太急躁了。
"
他指向院中那株老梅,"
看这棵树。
我总想着要修剪枯枝,却忘了…”
邓晨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新芽自有其生长之道。
"
孔柳怔住。
她没料到这个向来锋芒毕露的男人会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