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傻。
“蚁多还能咬死象呢。夫君名声为重。”
舒姣提醒着。
季鹤伏不禁失笑,“我还能有什么名声?”
一把刀罢了,谈什么名声?
染黑了,裂口了,康正帝换一把就是。
“蚁多咬死象,我又没说是哪个象。万一是只金象呢?”
舒姣慢悠悠道。
金象?
舒姣在指什么?
季鹤伏蹙眉思索着。
忽得想到一种可能,他不禁心头狂跳,“夫人呐,你也未免太敢想了。”
“夫君呐,若是不敢想,咱们夫妻二人,怕是就得在黄泉抱头痛哭了。”
舒姣漫不经心道。
谁叫季鹤伏这位置太危险。
龙椅上那位康正帝,可不会管季鹤伏从前为他做了多少了,除掉了多少碍眼的人。
只要朝臣怨声载道,怨气太重,他就一定会把季鹤伏献祭出去,平息众人怒火。
更甚者。
一旦有需要季鹤伏死亡的时候,他就一定会下杀手。
哎~
给人当刀,就这下场。
所以如果季鹤伏不想被随意牺牲,要么换位置,苟全性命;要么尝试架空皇帝,大权在握。
前者嘛~
是行不通了。
后者嘛~
也很困难。
季鹤伏心里也清楚,不禁轻叹一声,“当今这位,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你当他没试过?
这不是没骗过去吗?
“噗嗤~”
舒姣轻笑起来,“夫君莫慌,我自会助夫君一臂之力。”
闻言,季鹤伏眸光微沉,看舒姣的眼神格外微妙,有一种——
终于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共鸣的感觉。
是善于伪装的蛇蝎;
是野心勃勃的豺狼;
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自私自利的衣冠禽兽。
“我的好夫人啊~”
他可太喜欢了!
季鹤伏眼里的喜欢,第一次带上了几分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