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舒姣看了眼疾驰而去的马背上的人影,眸中划过一抹冷芒,脸上却挂着温和浅笑,“你也是护子心切,我怎会怪你呢?”
要怪,也是怪始作俑者。
“快些起来。”
舒姣上前两步,伸手将妇人扶起,瞧见她怀中可爱的婴孩,伸手摸了摸,“你这孩子,生得实在乖巧。”
“多谢夫人。”
妇人见舒姣这态度,才松了口气。
只是对舒姣的夸赞,她却不知该怎么回,愣在那也没敢动。
直到舒姣说“天色不早”,让她早些回去,那妇人才连忙抱着孩子快步走开。
一旁的夫人们见着,只打趣道舒姣脾气好。
“又没撞着。再说,这母子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舒姣蹙眉看向马匹消失的方向,“也不知是何人,竟敢当街纵马,险些伤人,实在可恶。”
“像是贤亲王。”
一位夫人低声感慨道。
“原来是他。虎父犬子啊,实在可惜。”
另一个夫人叹了声。
贤亲王吗?
要说这贤亲王,倒是有些说头。
现在这位贤亲王,也不过弱冠之年,是先贤亲王唯一的儿子,还是老来得子,所以自幼便养得骄纵妄为。
偏先贤亲王,颇得康正帝倚重,为康正帝办了不少事。
先贤亲王一走,便由他继位,且并未降等袭爵,还是贤亲王。
奈何子不类父。
这位贤亲王,可就不大行了。整日在京中招猫逗狗惹人嫌厌,妥妥的纨绔子弟一枚,从前没少被人状告到康正帝跟前。
康正帝看在他死去亲爹的份上,放了他一马又一马。
可而今嘛~
舒姣眼眸微眯,正要说话,一驾马车却行驶到她跟前。
“夫人。”
季鹤伏从马车上下来,“我来接你。”
哦哟~
这新婚就是不一样啊。
季鹤伏大人,说话温声细气的,压根儿不像自家那位说的那么凶神恶煞嘛。
一群夫人一边寻思,一边眼神一对,便默契十足的笑起来。
而后打趣舒姣两句,便放她跟季鹤伏走了。
马车骨碌碌的走过青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