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后来这个背影成了刑川摆脱不了的噩梦。
他无数次在梦中拼命奔跑想拉住她的手,却无数次在筋疲力竭中醒来,再难入眠。
邢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怕的更厉害了。
“如果让我哥知道了,我会生不如死。”
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哭地更厉害。
白卿没有看她。
她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医院。
她对自己也对刑川说。
再见了。
我陪他十四年,到头来在他心里,只有妈妈。
她觉得可笑。
也觉得刑川可悲。
白卿回去干脆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收拾完又觉得可笑,她的所有东西不外乎都是刑川给予。
她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签上字,将行李箱扔到了垃圾桶旁边,转身离去。
之后她到警察局自首。
所幸邢母无事,她被人放出。
邢母为了保护邢娇约她出去,恳求她死守这个秘密。
白卿笑的坦然。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同意。”
“什么条件。”
“背着刑川,将我送离M国。”
邢母不解地看着她,然后点头答应。
几个月后。
白卿这个身体不断恶化,必须入院治疗。
她看着手中的病历,在脑海里打趣系统,“癌症。你这死遁的方法可真老套。”
她走在楼梯上,正调侃系统,没有注意到自己撞到了一个人。
“白卿。”
那人身上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苏慕知捡起她的病例,瞥到了她的病症,笑意凝固在脸上,“癌症?”
白卿拿过病例。
“好久不见。哦……”她看到了苏慕知胸前的医牌,“原来我的主治医生是你啊,苏慕知。”
转眼间那个年少时期阴郁偏执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这副风清朗月的模样。
苏慕知却死死盯住她,“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刑川知道吗?”
白卿看了他一眼。
他突然想起一周前自己参加邢家家族聚会的事情,一年一度的家族会议,身为邢家掌权人的刑川竟然全程都没有露面。
白卿将病例放到档案袋里,“我们离婚了,你不知道吗?”
离婚?
苏慕知下意识地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