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仲林脸上笑意更是清晰。没错,连泉出去那么久,是该回来瞧瞧,也让自己看看他修行进度如何。
他拢共也就收了三个弟子。其中老大丶老二都是性格沉稳丶天赋极高的天才人物,唯独这个老三,虽然同样精进极快,性子却总跳脱。刚到天一宗的时候,没少让袁仲林头疼。
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去找师兄师姐诉苦。再看看也没比孔连泉大几岁——好吧,两百岁——却已经能稳稳当当每日完成父母布置的功课的师侄,心头更是羡慕。
师兄便笑话他:「你不是已经有两个乖徒弟了吗,怎么还总来比较连泉和九思?再有,前段时候你不是还说,连泉进步颇大,怕是再过些日子便要进境了。」
「也是。」袁仲林心气顺了些,「好吧,我这就去给老金赔罪。」
邬戎机:「……」
邬戎机好奇地问:「他又做什么了?」
袁仲林面无表情,回答:「说是新得了个丹方,预备上手炼炼。想着咱们太清一脉和无极峰关系历来平平,他便干脆到了含元峰。」丹炉丶器炉虽是两种用法,却也有相似之处,「而后,就把老金平日最常用的炉子炸了。」
邬戎机再次:「……」
好在过了最初那段时间,三徒弟或许是受了袁仲林其馀两个弟子的影响,也能有模有样对着其他普通内门弟子做起表率。
到如今,有了独自在外的经历,应该成熟更多。
抱着这样心思,紧接着,袁仲林又听到:「……咳,师尊,这次回去,我还要带着一个友人。」
很正常。袁掌门琢磨起给徒弟朋友的见面礼。
孔连泉:「早前多亏焦兄救我,否则的话,我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等等,全身而退?你做什么了???
袁仲林要追问,可在他耳边落下的只是三徒弟提前在信符中录制的话音,显然不能给他答覆。
他耐着性子,预备再等等,说不定连泉会给自己解释。奈何等来等去,只有一句「那师尊,咱们宗门见。」
袁仲林深呼吸。
他虽没有儿女,可在此刻,却是深深体会到了那句「晚辈都是债」。
袁掌门惆怅,自叹,眼前一亮。
他还有事忙,此刻倒是不方便去找师侄。于是又一张信符被摸了出来,袁仲林诚心诚意地给师侄推荐:「九思,你要不要收一个徒弟?」
眼看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师侄却还不像完全放下那白眼狼的样子。虽然嘴上没再提过对方,偶尔时候,却还是要对着某个地方出神。
最初的时候,袁掌门是打过再给师侄找一个道侣的主意。可眼看对方拒绝,他也没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