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悄悄拽了他衣裳,摇摇头。
赵侍郎也不敢多说话?看来是认识这人!宋濂心里惊了。
潘小作一边继续系着裤带,一边直接看向北蝉寺!
“刚刚是谁说的?说外府潘小作请北蝉寺那帮秃驴在此饮酒作乐?”
刚刚那姑娘没拿下,现在又来一个骂秃驴的。
北蝉寺没人认识他,被他这话气得怒了。
明心禅师到底忍了一下,耐心合十:
“这位施主请了,
刚刚那位姑娘与我北蝉寺有些恩怨,还需当面问清楚,请施主行个方便。”
“我要报官!”说话间,青儿姑娘重新探头出来,扶着门框,身子依旧躲着,
“分明是这假和尚,招摇撞骗,借着外府卫的名义,在这里荤腥不忌,吃白食!”
可恶至极!又在当众编排是非!
明心禅师更是怒了,不可再纵容她胡说,当前踏上一步,又伸手去抓人。
背后几个和尚,也跟着往前来。
潘小作没作声,心里乐开了花!
平川律法在前,老子都不敢妄动,你们当是儿戏呢?白白给我机会。
斜眼看着胖大和尚穿过身侧,伸手去抓人,他肩头微微晃了,右手小金锤“刷”地对着胖大和尚的脑袋砸去。
明心禅师耳边风声乍起,登时知道不妙,他倒是一早就准备着,已经将禅杖握在另一只手里,
只没想着,这中年锦衣汉子一言不发,突起发难,玩命地往自己脑袋上就砸,这一下挨着了,只怕当场就重伤了。
心里又骇然,又火大了。
他禅杖挺起,硬接了潘小作一锤。
双方手臂各自一震。
禅杖沉重,小金锤与之相比,要轻上许多。
潘小作真力比明心禅师弱点,如此一招下来,倒是潘小作微微吃了一小亏,手臂酸麻。
明心禅师心里有了底气,便怒目相视:“这位施主,确定要趟这浑水?”
“怎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潘小作提溜着小金锤,晃荡了两下,
“我问,是谁说外府潘大人请秃驴在此饮酒?都没人回答啊?”
潘小作将小金锤往旁边立柱上敲了敲,轰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