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贤弟若能稍微露个口风,也方便我开口帮腔,从中为贤弟打探消息?”
“我与这贡品车队有一些过节!”方后来含糊解释,“总之,是敌非友。”
“果然如我所想,那我就好办了!”祁作翎哈哈笑到,
“你们大燕宫中、礼部官员与我大邑那些官员一样,都是难缠。
在燕都曾对我祁家皇商多有刁难,根本不像是诚心为我端孝太后贺寿。
为了顺利办好差,我也是上下打理了数万两银子,才在燕都理顺了关系的。
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既然贤弟要对付大燕礼部这帮人,我肯定要出力。”
祁作翎一拍车框,言之凿凿,“贤弟想知道的,对北蝉寺来说,并非什么重要之事。
而如今北蝉寺困在四门府衙里,焦头烂额,正发愁找不到人帮忙出来。
贤弟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我从中帮衬,只要他们知道的,定然能一五一十全都问出来。”
两人在车里东扯西扯,半开玩笑,半说正事,各自绷紧的弦,都轻松了不少,一路聊着,就慢慢到了四门府衙。
在门口没等多久,便有一个粗布青衣老和尚匆匆赶了过来,没有骑马乘车,凭着一双脚,便从祁家赶过来,应该功夫不弱。
祁作翎赶紧下车,很恭敬一礼,“明台禅师。”
瘦高的老和尚,面带倦容,衣着朴素,没穿袈裟,也没拿禅杖,只在一双指节宽大的手上,捻了一串佛珠。
他合十回礼,“有劳祁施主帮忙奔走,老衲感激不尽。”
这位北蝉寺的和尚,与祁东家说话倒是客气。
方后来不由地多看他一眼,这和尚像寻常寺庙里,平日里经常苦修的僧人,而且没什么架子。
“明台禅师,是明心禅师的师弟。
乃是一心修禅的有德僧人,做事极是沉稳。”
祁作翎当着方后来的面,直接夸起来,
“明台禅师是方丈亲传弟子,我当年在北蝉寺,倒是与明台禅师走得近些。”
方后来便也施了一礼。
明台禅师又认真回了一礼,“听传话的伙计说,祁东家是托了好友来此帮忙,北蝉寺当记得这位小友恩情。”
“只是,老衲看着施主这衣裳眼熟,莫非施主乃是城主府的人?”
方后来点点头,“外府卫!”
和尚脸色微变,表情有些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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