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梁风轻声说道,“我没比你好到哪里去,我甚至比你还要卑劣。”
洛生听她如此说话,竟是不知道要接什么。
眼睛更多地涌出来,她捂面大哭了起来。
梁风给她递了纸。
“离开未必不是好事,你现在自由了,没有任何包袱。可以获得很美好的人生。”
洛生听完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她从手心里抬起头,一双圈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梁风:
“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理解我,觉得我蠢笨觉得我无可救药。可是梁风,我也想提醒你,你没有办法抗拒的。没有人能抗拒沈颐洲,你最后一定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逃不了。”她说。
梁风的目光其实已经越过洛生看向了窗外。
树叶凋零的树干在呼啸的冷风中更显□□,天色有些暗了,像是要下雨。
洛生还在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
“我该走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梁风站起身子,朝她看了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包厢。
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果真下起了小雨。梁风小跑两步朝着一旁的地铁站去了。
雨势随即变大,耳边铺满潮湿的声响。梁风一脚踏进有风的地铁站。
黑色的长发扬起,她步履不停。
那时的梁风只心想,那些沉沦、心痛和无可自拔,到底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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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地铁回到家附近的时候,雨已经不下了。
地铁站离梁风家还有一段距离,她在咖啡店买了一杯咖啡边喝边往家走。
突如其来的一阵雨把路边堆积的树叶打成了一幅胡乱涂鸦的油笔画,梁风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沈颐洲的电话。
“喂。”她轻声开口。
“你这样骗过多少小姑娘?”
梁风无声地笑了,端着咖啡的手都忍不住遮住自己的脸。
收敛着笑意,她佯装无辜地回道:“就一个叫沈颐洲的小姑娘呗。”
电话那头也跟着轻笑了一声:“我走了那么多天就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
“怕您贵人事多。”梁风的语调也跟着他而变得松快。
“那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沈颐洲轻声道,“上次忘记问你一件事。”
梁风穿过小区大门,问道:“什么?”
“你的手好得怎么样了?”
他声音不自觉变得低沉,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擦过梁风的耳后。
梁风身子不自觉地过电般酥麻。
稳定声线:“要不你自己来检查?”
电话那端,梁风听见了沈颐洲低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