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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将汇款单整齐叠好,目光扫过母亲旗袍上精致的苏绣花纹:“靓妈,你那边艺术苑就算暂时不赚也没关系,有我撑着。”
卓群靓妈轻抿了口茶,青瓷杯沿沾着淡淡的口红印:“傻孩子,别小瞧艺术苑。
摄影棚天天约满,电话传呼业务也红火,加上书报刊售卖,每月稳稳进账一千多块呢。”
她指尖绕着旗袍盘扣,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倒是你,这么多生意,可得当心累着。”
卓群靓妈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一截小腿在暖黄光影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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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事有章法,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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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微微发颤,声音却像浸了水的棉花般绵软,"
只是那蔡主席的"
尾音消散在喉间,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凌晨望着母亲耳后新添的细纹,喉结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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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走了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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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双手交叠在膝头,骨节捏得发白,"
蔡主席为了出国的前女友独身几十年,人是长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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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在墙面投下晃动的光晕,"
你才三十五岁,要是觉得和他相处舒服,我打心底里支持。
你该有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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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说完,却见母亲别过脸去,旗袍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珍珠耳钉在鬓角晃出细碎的光。
卓群靓妈猛地别过脸去,旗袍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珍珠耳钉在鬓角晃出细碎的光。
她攥着袖口的手指微微发白,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
傻孩子,说什么呢"
尾音被哽咽碾碎在喉间,"
我已经克死了两个丈夫,街坊四邻都说我是克夫命"
话未说完,声音已染上哭腔。
凌晨如遭雷击,指尖下意识收紧。
暖黄灯光下,母亲鬓角的银丝与旗袍上的苏绣盘扣纠缠成模糊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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