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尘一路疾驰。
穿过了不知道多少堵围墙,越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宅房。
最后。
终于在百丈外的一座小宅里,看见了靠墙坐着,低着头没了动静的闻人信。
由于长发凌乱遮挡,根本看不清闻人信那张漂亮的脸。
谢孤尘停下脚步。
一手搭在门框处调整着呼吸。
并顺势揭开衣襟,看了看胸口那道剑伤。
利剑入肉三分,没有完全干涸的伤口,伴随着心脏跳动狰狞的一张一合。
直到此刻。
谢孤尘才后怕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确实有些能耐,在南洲,还从未有人将我伤成这样。”
谢孤尘似乎累了,并没有着急进入屋内。
只用那双冰冷的眼睛打量对面的闻人信。
“呕!”
一动不动的闻人信。
突然间喷了一大口血。
擦拭了几下嘴角后。
他缓缓抬起头。
犀利的目光从遮住脸的杂乱长发中穿过。
“你体内那股气,好像不是自己的。”
谢孤尘微微勾了勾嘴角:“怎么,输得不甘心?觉得不算我的本事?”
闻人信摇头:“身体能接纳这么霸道的一股纯阳之气,当然是你的本事,我没有任何怨言,不过有一点你要搞清楚,我还没有输。”
“没有输?”谢孤尘轻笑一声,“你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没输?难不成真的非要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才算数?”
闻人信回以冷笑:“我站不起来,只是暂时的,而你,好像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谢孤尘寒声道。
“有的人明明站着,但是膝盖却从来没有硬过,谢孤尘,你回忆一下自己这短短八九百年的人生,可曾反抗过哪怕一次?”闻人信一字一句道。
“呵,打不过我,开始玩嘴皮子功夫了?”谢孤尘不以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