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压低声音:“算上我们的人,保守估计五十往上。”
“真他妈能凑热闹。”
任缺啐了一口:“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细雨从穹顶无声洒落,把他肩头外套洇出深色水痕。
“外城摸进来的杂鱼也不少,水浑得很。”
任缺没回头,视线仍钉在远处流转的灯火上。
雨意朦胧,那建筑依旧在不断吞吐着熙攘人影。
“先看看他们要唱哪出。”
他抹了把脸上的湿气,声音沉下:“外面的人都给我准备好,等信号。”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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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屏障之内,对话依旧只有两人可闻。
“人快满了。”
唐柯视线扫过全场。
每张桌子都坐满了,连他们这处提早占下的角落也不例外。
除了他们四个,另外四张陌生面孔也围坐过来。
只坐了八人,倒是留出了点个人空间。
数不清的感知在场中交错,碰撞。
顾晟眉头几不可见地一蹙,旋即彻底切断了对外界的精神感知——清静了。
“自己机灵点。”
他最后递过去一句:“不离我十米,想死都难。”
唐柯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我靠,这么狂?
温涵没听见两人之间的交流,只是困惑地抬起眼,在两张脸上来回打量了一下。
会场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笼罩下来。
但对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黑暗不是障碍,视野依旧清晰。
紧接着,四周落地窗由外向内亮起密集光点,整片场地被照得如同铺开一片星幕。
“还能这么玩?”
唐柯歪了歪头,视线在光源和人群间扫了个来回。
厚重的会场门在这时无声滑开。
一排排统一着装的侍者垂眼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