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川,你觉得我重吗?」
「很轻。」
「池煜川,你过年没回家,不怕你爸找你麻烦吗?」
「不怕。」
「池煜川……」
……
粟愫问一路,半天不着调,扯东扯西。
「池煜川,你累了吗?」
「有一点,但还好。」
「池煜川,我想了一下,要不我们重新开始试试吧。」
「你说什么?」
粟愫揉揉他被冻僵的耳朵:「我说,我们重新开始试一下吧。」
池煜川笑了,又把她往上掂了掂,步伐加快了一些,只回了简单的一个字:「好。」
融雪的天,风像尖刀刺进人的皮肤。
池煜川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冷,心里被充盈着,一直背着她往前走。
粟愫第一次觉得他这人有时候还真有点傻。
她吸了吸鼻子:「四公里的路你不会真走回去吧?」
「可以走。」
粟愫笑了,再怎么说,真要背着她走四公里回家,只怕手都要废掉。
「还是打车吧。」
「为什么?」
「我冷不行吗?」
池煜川「哦」了一声,到路边把她放下。
春节期间的车不好打,他们已经过了医院那段路,这一条路不是商业繁华路段,街上的小店都还没开门,店门的廊檐下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融雪水,噼里啪啦的。
等了好久才叫来一辆,粟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上了车,缓慢坐下。
司机健谈,从后视镜里瞥她两眼:「这是摔了啊?」
「是呢,师傅。」粟愫回答。
车上皮革味道有些重,粟愫从上车闻到这味道开始,就知道自己今天大概难逃晕车的命运。
此刻坐立难安,司机的却还喋喋不休,粟愫很快就感觉头晕缺氧,胃里翻江倒海。
司机是个话痨,有意要和乘客聊天。
粟愫难受得皱起眉头,侧脸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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