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是在风月场里混日子的,她最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许清巍是当中身份最贵重的人,便朝他走过去。
「爷,奴家为你倒酒吧。」
许清巍盯着孟知看了半晌,最近天气已经转秋了,她就穿着一条裙子和一件纱,他怎么看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因此多看了会。
终于,他想明白了。
「你不冷吗?」
嗯?
孟知有些迷惑,来楼子里的男人,不都是希望她们穿得越少越好吗?
好在孟知擅长应对各种人,她随即笑道:「的确是很冷,公子可否赐我一件外衣?」
她这般柔弱可怜,哪个男人听了,怕是都会马上把衣服脱下来给她。
孟知心里便是如此计划,这样一来,她就能顺势发展下去了。
可……
许清凝拒绝了。
「大晚上的,我自己也很冷。」
他转
头看向那灰衣男子:「你给她件衣服穿,省得我看了自己也冷。」
灰衣男子挤出
了笑容:「好,没问题。」
孟知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外衣披好,但她是有职业素养的,无论面对多么奇怪的客人,都得努力拿下。
毕竟最奇怪的,也比不上月前锦衣卫那位。
那少年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疯子,折腾得她满身是伤,疼了快半个月呢。
如今这几位看起来还算有点礼数,应该没什么奇怪癖好。
许清巍觉得这姑娘站在这也有点尴尬,便问了句:「会跳舞吗?」
孟知:「会的。」
花魁怎么可能不会跳舞呢?
她不仅会,还跳得特别好。
「公子可是需要我献舞?」
「许兄,咱们花重金叫孟知姑娘过来,若是只让她跳舞那多浪费啊,不如……」灰衣男子起哄道:「如此良宵如此夜,若不能一亲芳泽,岂非白来了?」
他揽过孟知的腰,另一只手掏出了钱袋。
「你若能让许兄成你今晚的入幕之宾,这银子就都归你了。」
孟知眼中闪过亮光,「可当真?」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