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缇眼前一亮,罪恶感瞬间少了一半。
「不过……」他沉默片刻,「你可以适当收敛一些,现在是在寺庙。」
他不提醒她差点忘了。
这样的事情居然需要一个洋老外来提醒她!
蒋宝缇瞬间恢复了一脸虔诚。
宗钧行则似笑非笑地看着装模作样的她。
祈福结束,蒋宝缇拉着宗钧行又去拜了月老,还往那棵槐树下挂了自己的心愿。
她不许宗钧行看自己的,却偷偷地去看他的。
宗钧行并没有像她那样幼稚地伸手挡住。
——即使他并没有想过要去看她的。
他尊重别人的隐私,也不会存在多馀的窥探欲。
蒋宝缇的小脑袋做贼一样地从的手臂下方钻过去。她好奇像他这样拥有一切的人,还会渴求什么。
却见他用漂亮的行书写下:——希望蒋宝缇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他没有写Tina,而是写的蒋宝缇。
他真的在任何方面都没有短板,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能写出一手漂亮的行书。
「你是故意这样写的吗,为了让我看到,让我开心,让我感动。」她故意这么问他。
宗钧行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很少在这方面去多做解释。
或许是觉得没必要,也或许是觉得没意义。
别人都是扔上去的,他个子高,可以轻松地用手挂上去。
写满心愿的木牌和其他木牌挂在一起,风一吹,上面的红色缎带有些凌乱。
宗钧行低下头:「不知道灵不灵验,但我的Tina健健康康就好。」
他的Tina。
蒋宝缇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那番话,还是因为他的这个称呼。
她觉得他很犯规,总是会说出一些让她感动的话来。
老男人在这方面的经验果然更丰富。他平时身处的地方危机四伏,勾心斗角,接触到的人也同样危险。
他都能从容应对。
更何况是她,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他想让她感动太容易了。嗯,一定是这样!
蒋宝缇让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要被心机深重的美国佬给迷惑心智。
否则一旦结婚,她就会立刻沦为夫管严,这事关她下半辈子的地位。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藏住了自己的感动,瓮声瓮气的说:「我用你的衣服擦了眼泪,你会嫌弃吗?」
「没事。」他此刻的纵容和过度溺爱孩子的父亲有什么区别,「回去之后也是由你亲手脱掉它们,你不嫌弃就够了。」
呜呜呜呜呜。
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同意了她将他当成一件礼物拆掉吗。
「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张精致华丽的巴掌脸上,眼睛微微红肿,鼻头也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