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伟,十年磨一剑,你从当兵入伍,再到转业从政为官,这也不止十年了!”
钟振国捻起一枚白子,晃了晃。
“如今这个局势,你我恐怕既是弈棋人,执子人,提线人!”
“而且,更需要以身入局,化身于棋局之中,方能破局。”
“你说呢?”
言语之时。
他深邃地笑了笑,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祁同伟惊叹道。
“岳父,您这一枚棋子,落得妙极,完全有一种纵横、捭阖的意味了!”
“既然,你都以身入局了,我岂能袖手旁观?”
说话间。
他同样捻起一枚黑棋,落精妙的布局,破局。
钟振国抚掌,赞叹不已。
“嘿,好小子,看来,我是低估你了,原来,你早已入局了!”
“我还一直以为,你止步于棋局之外。”
“这一步棋,精湛,精彩!”
“可惜,你爸坐镇汉东,要是让他看到你这一手棋艺,他肯定非得跟你来上一盘,酣战三天三夜不可!”
祁同伟哈哈朗爽一笑,“哎呀,岳父,一直忙忙碌碌,从来没能真正的像现在这样,陪您下盘棋!”
“我爸会看到我的……棋局的!”
“因为我不仅要更进一部,更上一层楼,而且,我要做到最好。”
“岳父,您知道,我最钦佩的一个人,是谁吗?”
钟振国缓缓抬眼,盯着祁同伟,“谁?”
祁同伟言简意赅地答道。
“曾国藩!”
钟振国“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问道。
“说说看,为什么?”
祁同伟深邃地幽幽说道。
“岳父,您看哈,当时面对康乾盛世后清朝的腐败衰落……”
“曾国藩认为:‘国贫不足患,惟民心涣散,则为患甚大。’”
“对于‘士大夫习于忧容苟安’,‘昌为一种不白不黑、不痛不痒之风’,‘痛恨次骨’。”
“他认为,‘吏治之坏,由于群幕,求吏才以剔幕弊,诚为探源之论’。”
“基于此,曾国藩提出,‘行政之要,首在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