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楠竣似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天天只知道躲在办公室里虚度光阴,这种没有盼头的工作,你说你很满意?”
“是。”
言裕栖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怎么就不能有点出息!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靠上了路家,跟了路少将,以后就可以衣食无忧,我告诉你,人这一辈子,如果只想依附别人,那永远会被人看不起!”
言裕栖闻言,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路逾矠?
这跟路逾矠有什么关系?
这么多年,不靠任何人,他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以前他能靠自己活下来,往后也一样。
明明根本就不了解他,却总是自以为看穿了他!
这般想着间,言裕栖凉凉的道:“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没有出息,想靠着别人,我就是傍着路逾矠,有免费的饭票我干嘛还要自己辛苦,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一点都不在乎。”
“你,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言楠竣一脸的难以置信与愤怒。
“我这样怎么了,你不是早就认定我没出息吗,现在又来这里假惺惺地摆出这副震惊的样子给谁看?”
言裕栖嗤笑道。
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处处让他顺着他安排的路走。
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每次稍不顺他的意,就对他一顿训斥。
这次又是这样,二话不说就擅自决定他之后的路,调职,接受所谓的军衔,没有问过他一句!
“你!你这小子,非得这么跟我说话吗?我可是你老子!”
言楠竣怒急,直接拍案而起。
言裕栖见此,面色冷淡地回应:“是,你是我爸,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听你说话。”
眼见着两人之间的氛围越发的剑拔弩张,赵文心赶忙站起身,拉住言楠竣的胳膊道:“孩子不想调职就不调,不是说好了不乱发脾气的吗?”
“你看看这小子,说得是人话吗?我看他就是想气死我!”
言楠竣指着言裕栖怒声道。
“如果您要说的就是这么一些,那我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也告诉了您,既然您没有别的事,那我也不在这里碍眼了,我还有约,先走一步。”
说罢,言裕栖也不等两人回应,直接从餐桌前站起了身。
眼看言裕栖拉开椅子就要离开,赵文心当即松开了拉着言楠竣的手,一边快步走到言裕栖身侧,一边道:“小栖,等等。”
言裕栖闻言,脚步未停。
赵文心见此,直接拉住了言裕栖的胳膊,言裕栖这才顿住了步子,背对着他们,站在了原地,没有吭声。
见言裕栖停下了步子,赵文心这才道:“小栖,你爸说话确实重了点,可是,他这次是真心为了你考虑,路家并不是普通的人家,先不说路逾矠本人现在是少将,就说他父亲路彭程是上将,他母亲霍琴萱出身于公爵家,他父亲的妹妹是王后,他父亲又只有路逾矠这一个儿子,他的地位注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