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朦胧的月色,汪语君轻轻地抚上孟言才的眉。
这样的距离,刚刚好。
虚虚触摸,停留片刻,然后匆匆略过。
“你在干什么?”
孟言才醒了。
带着秘密被暴露无遗的惊恐,汪语君慌忙地收回伸出去的手。
被拦住了。是孟言才,拉住了他要逃的手。
“在干什么?”孟言才的声音很淡,淡得仿佛没有一丝情感,和他清醒时的语气,没有差别。
孟言才醒了,很有可能是清醒了。
这样的认知让汪语君感到害怕和难堪。
他害怕孟言才追问他刚才动作的意图,他为这样的意图深深地愧疚和难堪。
不可以被发现。不能被发现。
“你来了。”孟言才的声音打断了汪语君的恐惧。
汪语君暗中松了一口气,认错了人。孟言才没有清醒。
可下一秒,汪语君心里又酸麻难忍。他在说谁?为什么他会对这个人这样亲近。拉着手的距离,孟言才是有分寸的人,他知道这样的距离,只能对关系亲密的人做。
无法相信。
孟言才有了亲密的人。这个人,多次与他拉手,可能相拥,可能热吻,可能缠绵。
所以他说,“你来了。”
会是谁?
陌生的人。是他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