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愿意再往下想下去,虽然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是在有些事情上。他有他自己的坚持。
“此间事情已了,我那边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方凌说话间,身体就化成一道流光,朝着远处飞逝而去。
有点发痴的看着方凌离去的身影,好一会儿易菱没有扭头。而这时候,就听有人叹息一声道:“妹妹,你也看到了,这姓方的家伙,心思根本就没有在你的身上。”
“我知道,可是我愿意这么做!”易菱没有扭头,但是话语中充满了坚定的道。
穿着同样衣衫,猛一看上去和易菱就是一个人的易紫轻飘飘的来到易菱的身边,嘴中有点感叹的道:“连化血**的传人都给他诛灭了,看来,以往,我们真的小看他了。”
“不过这安成铭,恐怕只是一个马前的卒子,真正让人顾忌的,应该还是他那个师父吧。咱们也别在这里呆了,先将化血**传人出世的消息告诉师父再说吧。“
……
距离襄荆城数万里之遥的一座无名小山上,一个身着破烂衣物的老人,正在给一个破败得只剩下头的神像上香。他用脏乎乎的手将香点上,随即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上,极其虔诚的念叨起了祭词。
这祭词足足念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念完,虔诚的老人又拿起一个油瓶,开始往神像前的三盏长明灯里面添油。这老人的油瓶并不是太大,所以添出来的油并不多。
三盏长明灯,他先添的是最中间那个。而灯油添进去,那长明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添在长明灯内的灯油,并没有什么用处一般。
紧接着,老者又给左边的长明灯添加灯油,这一次却不一样,那左边的长明灯一下子亮了很多。老者看着那越来越亮的长明灯,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要是有人此时看到老者脸上流露出来的笑容,恐怕能够吓得半死,毕竟这里是荒山野岭,而老者那在灯光照耀下的脸,更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老者接着开始往右边的油灯倒油,右边的油灯同样没有反应。这让老者有点浑浊的眼眸生出了一丝吃惊,他沉吟了一下,又朝着那长明灯里面注入了一点灯油。
无声无息,那长明灯灭了。这让正在倒油的老者直接凝固在了神像前,就是那被他拿在手里的油瓶掉落在地上,他都没有感觉到。足足过了一刻钟,老者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着那已经灭掉的灯,整个人陡然冲出了破庙。
此时的老者,化成了一道血影,刹那间,就将二三十里路抛在了脑后,他冲到一个看上去深不见底的潭水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跳入了潭水中。
潭水清清,老者直接入到潭水的最深处,他手中法诀快速的掐动,一道淡红的光影,直接呈现在了潭水之中。这光影看上去像是一个人,但是却随着水波的缓缓流动而不断的摇摆。
一条黑白相间,看上去就好似没有鳞的鱼从那红色光影之中轻轻的穿过,红色光影中间的胸部就被那鱼直穿而过。穿过的鱼依旧悠然的游动,而那被穿过的光影,也再次将胸前的大洞揉合在了一起。
“老奴拜见主人。”老者在光影出现的刹那,恭敬的跪倒在上。
而随着老者的跪倒,四周的水直接向上升起了一丈。能够如此自然的将身边的水排斥开,就算是金丹巅峰的真人,也难以做到。可是现在,这么一个好似糟老头子般的人,竟然轻松做到了。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深山之中当一个庙祝?
“有什么事情吗?我说过,最近是我闭关的关键时期,没有特殊的事情不要打扰我。”血影的声音,好似金铁交鸣,听到人的耳朵里,很不好听。
“老奴知道,要不是出了重要的事情,老奴也不敢打扰主人。”那老者依旧不敢抬头,他听不到那红色光影的指示,就壮着胆子道:“少主的长明灯灭了。”
“什么?你是说成铭的长明灯灭了!”那血影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信的。
“就在刚才,老奴给长明灯加油的时候,发现成铭少主的长明灯灭了。”老者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的回禀道:“所以老奴不得不过来打扰主人您的清修。”
“你过来的对!”血影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平静,他幽幽的问道:“成铭最后一次通信是什么时候?”
“是五天前,少主准备去襄荆城参加大拍卖会,顺便收拢一些下属,为主人您出山做准备。”老者说话间,手里面就多出了一个红色的玉符。
那血影摆了摆手,随即沉吟了一下道:“看来是那个老不死的出手了,要不然成铭怎么会死?”
“主人,要不老奴出去一趟,给少主报仇雪恨。”老者说到最后,滚滚的血焰从他的身上直冲而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轮。本来在百丈外流动的大小鱼虾,几乎瞬间就被那血轮照吸成了一地的干尸。
血影哼了一声道:“你修为见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