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低下头吻去她粉颊上的泪水。
啧,原来泪水是这么威涩的。
〃你……〃他吻去她的泪水?
钟离梵傻愣地抬眼瞬着他,俏脸不禁偷偷地飞上嫣红的彩霞。
〃唉,睡吧!〃连他自己也错愕不已。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真是见鬼了!眼泪这种东西威涩得无法入喉,他为什么要在这当头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倘若让她会错意了,那岂不是更糟?
对像她这种碰不得的迷,不必要的温柔是一种残酷。
〃你不要走。〃恍恍惚惚的她拉住他的衣袖便往后倒下,只觉得自己疲惫得很,压根儿不把他的危险存在当成一回事。
〃你……〃
尉庭摩难以置信地睐着她就这样揪着他的西装衣角,一副睡得很香甜的模样,更恼怒向自己的一念之仁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着?
就算再怎么崇拜他也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他终究是个男人,对女人存在着相当杀伤力的男人,而她竟无视他的危险,恣意地睡在他的身旁。
他可以转头就走的,但是横陈在她粉脸上的泪水,却无端地揪紧他的心弦。
陪她是无妨,但是他要怎么睡呢?
这真是一大难题。
手机的电子铃声杀破静谧的早晨,往熟寐中的尉庭摩杀进,逼得他不得不抬起酸涩的眼皮,蹙紧跋扈的眉,睐着手上的腕表。
〃八点了……〃他低喃着。
疲惫地闭上眼,本想要再睡回笼觉,却猛地想起手机铃声,瞬即爬起身,接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你好,我是尉庭摩。〃
甫睡醒的嗓音更加低哑带着磁性,令电话彼方的女子惊呼出声。
(庭摩,我一定把你吵醒了对不对?)刘少萱在电话那头惊呼着。
〃你说呢?〃废话。
明知道他没那么早起床,却在这时分打电话给他,这不是摆明了是蓄意吵醒他的?
他在心底咕哝了几声,蓦地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一抬眼,房里哪还有什么女人,不就只剩他一个人吗?
啧,浪费了他一个晚上。
他八成是哪里不正常了,才会真放不下一个喝醉酒的女人。
(你生气了?)
〃你以为我舍得吗?〃他勾唇笑得冷淡。反正人又不在他的眼前,他犯不着在这里演独脚戏,索性又慵懒地倒回床上。〃少萱,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否则你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我?〃
真是的,昨天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着,居然趁他睡着时逃走。哼,这可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魅力受损。
(我已经掌握到大部分西圣的资料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这份东西?)刘少萱喜孜孜地笑着,(要不要我送过去给你?)
〃是哪一方面的资料?〃
他挑起眉,缓缓地坐起身,自西装内袋里摸出烟来提神,却眼尖地睇见他身旁的床头上有一只闪亮的别针,探手取来一看,他随即眯起妖惑的魅眸,接着仔细来回端详着这一只价值不菲的别针。
这是钻石?参与昨晚宴会的人,个个来头不小,但是依她的年纪,倒是挺难评断她的身分。
(听说十年前西圣集团绑架案中,钟离家唯一的独生女在放学途中被掳,勒赎的金额高达一亿新台币,而真正在后头操控的幕后黑手却牵连相当大的层面,不但有政治界、商界,还有外国使节,甚至军队中的高级官员,只是仍无法得知到底是谁计划了这么件绑架案,内容相当精采,你要自己看才会觉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