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泡水喝了一天,但是没有效果,最后我还是去了一家门诊,给医生一看,“哦,需要动手术。”
我一听,吓坏了,从来没有想过手术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此刻的我很害怕,顷刻间我想到自己不久就不会在人世了,心顿时很乱。我赶忙答应了。
医生打量一下问我,“你家人呢?”
“很远,赶不及过来?”
“你有多少钱在身?”
“我有两百。”
医生叹了一口气,再打量一下我“你是博中的吧?”
“是的。”
“博中的人素质比较好,你做完之后,再拿钱过来。”
我答应了。
手术中,我想起A,想起了家人,想起外婆,想起凄苦的情景,想起我不在这个世上他们的难过……
躺在床上输液,眼角了充满眼泪……
一拐一拐走回学校,吃饭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想法,脑袋一片空白,但是眼泪就是一直哗啦哗啦流下,我一直沉沉低着头,生怕被人发现。
我向一位要好的同学借了几百块钱,当时对于高中时代学生来说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一个星期了,一直一拐一拐来回于学校与医院之间……
我不敢告诉我家人,我怕他们担心,我怕……直至康复得差不多才告诉了他们。
那年,我十七岁。
○不曾逝去的外婆——人,最终有一个期限,我不希望身边人走着同一条路!
外婆去世之后,几个女儿筹钱交给儿子处理后事,儿子嫌少,拒绝了!后来几个女儿再增加了费用,安顿后事之后,他反而赚了一笔。
这个就是人——一个寡妇生了他,养了他整整几十年!!!
住着快要倒塌的几十年黄泥屋,“这个就是人”。
“婆,等我赚到钱我会买栋楼给你。”一次我帮她泡脚的时候说。可是想不到最终天人各别,永远也兑现不了。
在外婆去世前那段时间,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找什么,我走呀走呀,来到一个地方,里面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我走过去看,原来是外婆,但是外婆瞎了看不见我,我觉得很奇怪……
也就是我高考前夕,怕影响我,我没有知道这件事,终究没能最后一面。回到家里,听到噩耗,我蹲在墙边抽泣起来。
我记得小时候妈妈病倒时候抱着妈妈哭,妈妈叫我男人不要流泪。但是我做不到,止不住。
我妈告诉我,外婆在临走前,迷糊间总是念着我,重复问人我有无考上大学。我妈告诉她,考上了,她最后包了一封利是留给我……
我时常会记起,外婆抱着我入睡的情景,
“你要出人头地,你妈妈很辛苦赚钱把你养大”——我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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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着背的婆婆
早读的时候,我会经常见到一位驮着背的婆婆,扶着楼梯一步步下来,拖着一袋捡来的要卖的矿泉水瓶子,到了最后一个梯级,上气不接下气地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的口袋了拿出一团布包着的东西,一层层的拨开,最里面是一个鸡蛋,然后敲破,慢慢拨开……
看着她的专注的神情,我的眼睛慢慢湿了,我想起了外婆和这辈子所受的一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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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失利——有一种结果,需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