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随着地铁口打开,她跟着人流一起下去。
出了地铁口往前过一条街,不远就是陈默安的公寓。
她加快了速度。
一站之隔的商业街车来人往。
盛星河仍然站在原地,一手花,一手戒指,等候。
已经下午五点四十多,一般詹程程下班出站差不多就是这个点。
他做好准备,一直盯着地铁口的人流,只待那娇小的身影出现,就将她迎过来。
不远处的好哥们江奇也跟着等,只是边等边瞅瞅头顶的天。
正是夏天,五点多的天,应该是不会黑的,但今天天色却有些阴沉,空气潮润,还刮起了些微的风,江奇不由嘀咕,&ldo;该不会要下雨。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多云吗,难不成不准?如果下雨那这岂不是……&rdo;
他环视着周围大费周章的布景,还是说:&ldo;希望别下。&rdo;
另一边,詹程程已经抵达陈默安的小区,她一路电梯往上。
出电梯,往左拐第二间,詹程程看到了熟悉的门,以及熟悉的密码锁。
曾经陈默安跟她一样,住着那种半旧的居民楼,后来陈默安晋升了,而且成为公司里的精英代表,公司为了嘉奖他,提高他的待遇,为他租了更好的电梯房。而这些房子,还不需要钥匙,直接密码开门。
那会他搬到这来,为了庆祝,锁的密码还是两人一起设置的。
不过时过境迁,眼下两人再回不到从前,这密码会不会早就改了?
她打算敲门进,敲之前出于礼貌还是喊了几声,&ldo;默安,陈默安!在家吗?&rdo;
大半天没人应,应该不在。
她想了会,还是试着输了下密码,想进屋把资料送进去。输入时并不太抱希望,可谁知&ldo;叮咚&rdo;一响,门开了。竟然还是过去的老密码,詹程程有些意外。
门打开,依旧是过去熟悉的模样,屋子里的陈设一如既往,灰色沙发,米色茶几,虽然公寓很好,可里面他添置的家当,一如过去朴素,连电视机都很小,估计不到三十寸。在这液晶电视机遍地的时代,谁家还只有三十寸电视?
詹程程打量完毕,便将包里优盘掏出来,放在茶几上。
可这动作做完后,又隐约觉得不对,屋里家当摆放如旧,但莫名透出凌乱感。拖鞋在鞋架上乱放着,衬衣外套搭在沙发上,没有收拾,就连茶几一摸都是滑滑的,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灰,像主人好几天没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