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怡在医院还是在家?”若是在医院的话,苏妍准备去和她“谈谈”。
“回家休养了。”这还是方子涵和他说的。
方子涵在电话中和他道歉,然而这种事可不是仅仅凭借着道歉可以解决的。
若是每次因为方静怡的事情,方国良都要去职责训斥他父母一番,难道都能凭借着方子涵的道歉而平息?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方国良退休前曾担任陆军29军参谋长,按照道理这样的家庭,应该不会出现方静怡这般骄纵的女孩子。
不过方国良曾经有一个女儿,却在17岁那年车祸而死,那是方国良最疼爱的小女儿,当时为了这件事,方国良差点没跟着去了,直到第二年方静怡出生。
方静怡长得很像她的姑姑,这件事陆湛不清楚,是陆太太告诉他的,所以方国良明明有六七个孙子孙女,却唯独最疼爱骄纵方静怡,这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方静怡这个人,自小就没受过气,在大院里但凡是她看上一件什么东西,总会紧紧的盯着,若是对方给她还好,不给的话她就会不高兴,甚至还会哭鼻子,然后方国良就会给她买回来,不过之后总会去对方家训斥其父母,说什么小小年纪就学的如此不懂得友爱之类的。
陆湛曾经见到过方静怡哭泣的样子,她从不会哭出声,只会默默的掉眼泪,听方子涵的意思,方静怡从小就是如此。
对这种女人,他是敬谢不敏的,当然不是因为性格,主要是他对女人的兴趣不大。
至于为何苏妍一出现,他就表示了接纳,大概是见到这个丫头的时候,她在陆湛的眼里,就是那个白白嫩嫩,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哥哥”的小姑娘,一直都没变。
“得不到就寻死?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难不成想让你产生愧疚?”苏妍扭头,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陆湛,“我觉得她是白费功夫,一个让我迷得晕头转向的男人,怎么可能去看别的女人。”
“……军爷,你说呢?”
陆湛眼角微微抽搐,“你都自己下结论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那是给自己壮壮胆,瞎说的。”轻咬了一下舌尖,“万一你屈服在方家那老杂毛的淫威之下,我还不得伤心死?总要给你一点勇气和自信不是?”
方家的老杂毛……
“不需要你的勇气和自信,我也不会屈服的。”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而且他的愧疚也不是这么随便乱用的。
他对在抗洪中牺牲的战士有愧疚,方静怡又没有做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他凭什么愧疚和屈服。
“我就知道军爷不会,您可是军爷,若是能那么轻易屈服,多让人瞧不起是吧?”
陆湛还真是服气了这丫头,她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我还想着,若是方静怡没有回家的话,我就去医院奚落她一番。”她的语气变得嘲讽起来,“我苏妍看上的男人,岂是她能觊觎的?真是马不知脸长,居然还玩起割腕这种弱智的游戏来了,本来我瞧着她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还以为多清高的,原来不过就是假清高,这心思也太恶毒了吧?军爷,她绝对是要让你愧疚难安,咱们这还没结婚呢,她就想着寻死了,若是真的结婚了,她还不得自焚啊?”
“你知道了?”日子已经订好了,6月19日,听陆太太说,她和慕二婶可是研究了明年所有的好日子,然后请慕老爷子定下的。
“当然。”苏妍一拍胸口,“这世上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她的那点心思,真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她觉得自己是痴情人,得知心爱的男人要结婚就不想活,其实明白人谁心里不笑话她,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你就这么不知廉耻的喜欢上人家?有了未婚妻,在人家订婚的情况下,居然还割腕,这不是恶心人家小夫妻吗?谁遇上这样的女人不嫌腥臊啊。他们家愿意丢脸,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拉着咱们下水就太过分了。咱们还没找他们算账了,方家那老杂毛居然还能舔着脸去陆家找茬,啧啧啧,简直下作到了极点。”
陆湛的意思绝对不是这个,但是这丫头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而且他还不能开口拦着,若是不让她痛快了,指不定不痛快的就要轮到他。
他是不能说这种话的,不过苏妍想说的话,他绝对愿意洗耳恭听。
至于听着很过瘾什么的,他不会承认,他可是国家军人。
“小悦,我问的是婚期。”他“好心”纠正。
苏妍愣了一下,然后顿时就羞红了脸。
卧槽,老娘刚才太丢人了,理解错了不要紧,居然还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人家的坏话。
她眼神四处乱瞟,对着手指,窘然道:“知道,我妈昨天和我说了,6月19号,真是一个好日子。”
“嗯!”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你还说的那么过瘾。
回到家,陆湛让苏妍看电视,他则是脱掉外套,系上围裙,钻进了厨房。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的苏妍少女心炸裂。
瞧瞧,你们这些吃瓜群众都瞪大你们的36k钛合金狗眼瞧瞧,什么叫出得厅堂,入得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