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沉船从深海缓缓上浮,李小虎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带着和之国特色的房屋建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他回来了,回到了和之国将军府内。
小虎目光扫过房间,只见锦卫门正抱着刀,斜倚在门框上,脑袋一点一点,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位赤鞘武士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显然守候已久。
“锦卫门?”小虎轻声呼唤,声音带着沙哑。
“唔?!”锦卫门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看到坐起的小虎,疲惫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取代:“小虎阁下!您……您终于回来了!”
他激动地站起来:“您这一去,整整十天了!路飞阁下他们……大家都很担心您!”
十天?小虎心中稍定。看来“回魂仙梦”的时空跳跃,和自己经历的时间流速差不多。
锦卫门不敢怠慢,立刻引着小虎穿过将军府的回廊庭院,来到草帽一伙暂居的宽敞和室。
推门而入,熟悉的面孔都在。
只是气氛,比小虎离开时更加凝重了几分。
路飞盘腿坐在中间,咧着嘴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似乎被无形的东西压得有些勉强。
更明显的是,他的皮肤失去了些许光泽,眼角的细微纹路加深了。
短短十日,竟又显出了几分不该属于他的沧桑与衰老。
“小虎!你总算回来了!”娜美第一个看到他,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急切。
小虎的目光直接落在路飞身上,声音低沉:“路飞,你感觉怎么样?”
“嘻嘻嘻!”路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发出略显沉闷的声响,“特拉男说我还能活两个月呢,足够了。我一定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到0nepiece!”
他的声音依旧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但那句“两个月”,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山治掐灭了烟,看向小虎,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事情……办完了吗?”
小虎缓缓摇头,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未解的困惑:“说来话长。我二师父呢?”
话音刚落,小虎身侧的空间如同水面般漾起涟漪,无声无息地,二师父那清癯的身影从中一步踏出,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
“师父。”小虎恭敬行礼,随即脸上浮现愧疚,“徒儿无用,未能寻回‘轮回使’。”
他将在远古时期的所见所闻,以及那个世界地府缺失的诡异状况——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二师父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眉头越锁越紧,眼中充满了惊疑:“怪哉!那方世界在远古时期竟无地府轮回?这……这不合天道常理!若无地府,生灵死后魂归何处?我发现的那处地府遗迹……又是何人所建,因何而毁?”
他喃喃自语,显然小虎带回的信息颠覆了他的一些认知。
小虎看着师父凝重的神色,深吸一口气,忽然上前一步,双膝一弯,“咚”的一声,竟直挺挺地跪在了二师父面前!
“小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二师父一惊,连忙伸手去扶。
小虎却避开了师父的手,抬起头,目光坚定如磐石:“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