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点点头,说:“不错,之前他确实是很能忍的,可那个时候杜氏把持朝政,他手中并无实权,不隐忍还能如何?而如今却不同,他大权在握,自然意气风发,如何肯隐忍自己的欲望?”
凌夏想想也对,但他还是不放心。“云儿,将你们母子留在宫里,我真不放心……”他捧着他的脸,轻轻地抚摸,温馨甜蜜中总有些不安和忧虑。
“你忘了我身后还有太皇太后了?她虽然更偏心皇上,可我毕竟是她的外孙女,她总不能看着皇上伤害我的,所以,再拖个半年没问题。要是真的危险了,不用你开口,我都会带着辰儿离开皇宫的。”云桥拉过他的手亲了亲,心中也很是依恋。
凌夏眸光一暗,低头再次吻住她。
天气热了,虽然床上铺了凉快的翡翠玉席,晚间他们也不过盖一床薄毡。云桥畏热,手脚都喜欢露在外面,只遮住腹部,时常看得凌夏心火直冒。
但不管怎么难熬,只要摸到她的腹部他就会停下来。
听着他隐忍的喘息,云桥也会心酸自责,可是,她还能如何呢?她只能告诉自己,以后好好爱他,好好补偿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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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凌夏传来消息,洪老夫人已经到达长安,被他“请”到凌氏在城外的庄园中暂住。五管家已经安葬好了洪飞扬,正快马往长安赶来;二管家一个月前就已经动身前来长安,只是中途遇到点事情,估计这几日就要到了。目前四管家留在江南,三管家出海去了,洪氏的真正掌权之人只有大管家是支持老妇人的。
洪老夫人即便得到洪氏长老的支持,得到其他世家的支持,只要洪氏的暗势力以及几位管家掌握在云桥手中,就能保证她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这一日早朝后,云桥向李明道请旨出宫。
李明道这几日正与工部的人商议运河的事情,工部的几位大臣看了地图和其他资料,商量之后都觉得皇上这个提议可行,只是还需具体勘测计划,只怕费时颇多,而且,工部尚书也直言,说如今的国库只怕无法支撑这样庞大的工程。
臣子们这些顾虑对李明道来说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天下这么大,要弄点钱还不容易?大秦这么多人,还怕没有人?只要大臣们都认为此时可行,大运河的开通确实是利在千秋的大创举,能让他李明道流芳百世,这就行了。
听云桥说她要出宫去见老夫人,李明道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你如今身子重了,天气又热,如何能出宫奔波?朕下道旨意,让她进宫就是了。有朕在,看那个老东西能把你怎么样!”
“不,这件事情不要皇上插手。如果老夫人知道了皇上的心思,只怕她面上不答应,心里却不舒服,以后暗中给我使绊子。而且,我失节再嫁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
李明道看着云桥为难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你一定要万分小心。朕让凌夏带人护送你过去,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出城赏荷好了。”
“多谢皇上体谅!”云桥万分感激的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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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洪府在长安城外的庄园,想起自己和飞扬曾经的幸福恩爱,云桥不由得目光迷蒙,神思远游。
凌夏骑着马走在马车外面,透过撩起的窗帘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郁闷难受。他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了洪飞扬了吧!据说他们曾在那个庄园幸福甜蜜地生活过。
凌夏给儿子使了个颜色,凌雨辰立即抱住母亲的手臂,指着窗外道:“妈妈,那个是什么?”
“哪里?”云桥回过神来,顺着儿子的手指望了过去。
“那里啊,妈妈看到没?那个鸟羽毛好漂亮啊……”
凌夏听着马车里母子俩喜悦的声音,缓缓扬着嘴角笑了。他们一家总算团聚了,谁也不能拆散他们!今天他带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如果那老夫人明白事理就好,若是执迷不悟,想借此要挟他们,那可就别怪他凌夏心狠手辣了……
进入庄园范围,就看到很多士兵把守在各个路口,来到庄园大门外,守卫的人就更多了,只怕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庄园的管家连同凌夏派过来的一个副将一起在门口守候,亲自将他们接进去。云桥的身份没有公开,负责此事的副将已经猜到了一些,在云桥下马车的时候,忍不住偷看了她一眼,其他士兵知道皇上的宠妃要来,自然也不敢怠慢。
凌夏亲自将她抱下马车,让云桥大吃一惊,难道在此的人全都可靠?她放眼望去,只见士兵们谁也没敢看她,一个个都将目光盯在山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