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儿知道对方正在侮辱自己。
对于这一位,他就没有那么容忍了。
他瞪了他一眼说,【你一点都不像。】
【你说什么?】
鹬儿声音冷冷道,【别忘了,我可以不签字的。】
弟弟立刻住嘴了。
姐姐倒开始说了,【尽然敢威胁我们了?你算老几啊?】
鹬儿吸了口气说,【在签字之前我是老大。你们都得乖乖听话,不然我随时都可能会改变主意。毕竟是钱啊,谁不想要呢。怎么,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心里很难过吧。】
鹬儿此刻的咄咄逼人冷言冷语又是阿伟没见过的样子。
这个才二十一岁的男孩儿居然有这么多副脸孔当真不简单。怪不得能哄得到父亲的心连财产都给他管了。
【律师先生,是不是我可以提任何要求啊。】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那我可以参加完葬礼再签么?】
【可以。】
【你!!!!】正房姐弟俩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不敢出声。
【那我们走吧。】
跟着律师一路离开医院。其实鹬儿根本就没想过要参加葬礼。
以他和先生的关系,出现在那种场合只会给先生丢脸。
刚上车想要关门却被人拉住了。
【我也要去。】
是阿伟拉着车门。
律师看了看鹬儿,鹬儿松开手,让阿伟也坐了进来。
一路上鹬儿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搓着右手虎口上早已破损的皮肤,皮肤下面的嫩红的肉被搓得都快出血了。
或许身体上的疼痛能减轻一点心里的疼痛。
这是先生留给自己最后的感受,他想让这痛觉再久一点,好让自己记住。
阿伟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皱了皱眉又望向了车窗外。
没想到的是鹬儿没有附加任何条件地签署了所有的文件和自己的财产转让同意书。并且把苏里万留给他的房子也一并给了阿伟。
离开事务所的时候,两人一起走到了门口。
【刚才的事情,抱歉。我一时冲动……】
【以后别那么冲动了。】鹬儿说的这句话,好像是他说的又好像不是他说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留?不是说要参加葬礼麽。】
【不。那里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阿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毕竟他也不想安慰他,就算想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二十一岁的小妈。
【地址是什么。】鹬儿忽然说了一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