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点点头。
回程的机票在来机场的路上傅椎祁已经让小左买好了,时间很紧凑,很快就能回去了。
傅椎祁生怕机场里也有不少看到了那事儿的人,随便找了个借口买了俩口罩,让喻兼而也戴上。
可是过安检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要摘下来。
傅椎祁提心吊胆地过完了安检,耳听八方,所幸没听到什么。
可是幕后推手既然要整他,必然会把他和喻兼而的照片配套发上网,说不定詹骥的也有。
傅椎祁有单独的候机休息室,这会儿房间里只有他和喻兼而俩人,可一会儿上了飞机,就算是头等舱,也不可避免地可能和其他头等舱乘客打照面……
他虽然已经对那心理医生不抱希望了,但还是借口上厕所,打了过去。
不出所料,对方不接。
他转而发消息问小左情况怎么样了,小左说不乐观。
傅椎祁只是一个商人,而且这件事是几个普通人的感情纠葛,只能私人封杀,钱跟流水似的流出去了,收效却甚微。
现在他都不敢离开洗手间去面对喻兼而了。
他想没收喻兼而的手机,却终究没这么做,而在自己进洗手间的这段时间,足够喻兼而回电话给詹骥,或者随便上个网,知道一切……
傅椎祁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咽了口唾沫,嗓子火辣辣地疼。
他走出洗手间,见喻兼而靠在沙发上,好像在睡觉,手机搁在面前的茶几上,似乎和他离开前的摆放位置有一点不一样,似乎没有。
他走过去,蹲在喻兼而面前,喻兼而很快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看手机了吗?”傅椎祁柔声问。
“没,”喻兼而说,“你不是让我先别看手机吗,如果不是老师的电话也别接。”
傅椎祁笑了笑:“我说你就听?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听我话。”
确实是这样,可今天傅椎祁受的刺激太多太大了,喻兼而只能顺着他点哄着他点,生怕他当场崩溃。
傅椎祁沉默了一阵,弯腰抱住他。
喻兼而拱了拱脸,让自己得以呼吸,然后抬起手来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arv哥。”
“……为什么还这么叫我?”傅椎祁问。
“不是你说你不想姓傅吗,椎祁哥听起来有一点点感觉肉麻。”喻兼而老实道。
傅椎祁没觉得哪里肉麻,不过说真的,他嫌弃姓傅,便连这个傅人杰取的名字都嫌弃。
而喻兼而居然这么照顾自己的情绪吗?就一句话而已,这么放在心上……
傅椎祁越发抱紧了他,身体都有些颤栗。
他不想失去喻兼而,不会再想着去詹骥面前说破、炫耀,甚至可以不再幻想喻兼而和詹骥分手选择自己……只乞求时光可以倒流,他不会再去找心理医生,不会把心底里的秘密说出来。
为什么要相信心理医生呢?为什么要相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