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沛沉默了一小会儿,话锋一转,“……你恐怕也达不到现在的高度。看起来是你自己所结交的所谓朋友、新靠山,哪个又不是因为最开始我给你的入场券呢?”
说这话的时候,陶沛的笑意收了起来,眼中是倦乏而又不怒自威的光。
傅椎祁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慌忙看喻兼而听了这话的反应。
他就知道不该让喻兼而来见这老登!乱说话,坏他名声……好吧,不是乱说,是事实。更伤他在喻兼而面前的名声了。
喻兼而余光注意到,忙转过头来与傅椎祁对视,又拍了拍他手臂,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是一种智慧。”
傅椎祁:“……”
小老外对事物的感知能力似乎有点与常人不同……但也可能是故意这么说来安慰自己的。
陶沛又笑了起来。这老外,一张小嘴能言善辩,还能有点心机地拍拍马屁,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怪不得把傅椎祁拿捏得稳稳的。
陶沛并不排斥这点为人处事的小聪明,甚至还觉得挺好。
他咳嗽了两声,自感有点累了,便切入正题:“想来他们已经和你说了请你来的目的,你怎么看?”
喻兼而装傻:“什么目的?”
陶沛没答他,只是看着他。
就你不说话啊?你不说,我也不说。喻兼而便也不开口。
只得肖秘书来说:“先生要收傅少为义子,还希望你俩马上完婚。”
喻兼而眨了眨眼睛:“可是听说你有自己的亲生儿女,你这么多钱,他们肯定不希望有人分一杯羹,你这是给傅哥惹麻烦,要是我,我反正不愿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傅椎祁暗中拉了他好几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可喻兼而装不知道。
傅椎祁觉得这感觉很微妙……就好像自己是个小学生,受欺负了,家长来找班主任为自己出头……什么乱七八糟!
可是,喻兼而确实是在保护自己,自己确实是在受到喻兼而的保护。
这令他的心里百感交集,有点不情愿,又有点依赖。
傅椎祁独自多愁善感敏感多思的时候,那边俩人的对话在继续。
“我自然会帮他把路铺平,我做的这一切,原本就是为了帮他把将来的路铺平。”陶沛淡淡地说,“他其实心里也清楚,我不是做事顾头不顾尾的人,他反对的唯一理由,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认我罢了。”
傅椎祁垂眸看着喻兼而衣领上的针脚。
喻兼而道:“哦,那你还在这里说这些干什么?”
肖秘书忍不住提醒道:“喻少,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