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问方便与否,可这气势听起来可不像是管傅椎祁方便与否,分明是不管你方不方便都给老子过来。
傅椎祁迟疑着问:“叔叔他……”
肖秘书打断他的话,说:“请尽快过来。”
对方这态度,傅椎祁怀疑是陶沛又病危了。
他脑袋和身体都还昏沉沉的,可显然没有对肖秘书卖惨的必要,肖秘书又不是喻兼而,不会为此怜惜他。或者说,只有喻兼而会。
傅椎祁应了之后,不料肖秘书接着说了一句:“请喻兼而先生一起前来。”
他一怔,随即没问原因,直接拒绝:“他不方便,在美国……”
“先生希望他一起过来。”肖秘书说。
傅椎祁没有犹豫,再度拒绝,这次的语气强势起来,带着强烈的刻意不去掩饰的不悦:“他不方便,而且根本不认识叔叔,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关系,我不会带上他,你们也不要去打扰他!”
他并不想得罪肖秘书,也不想得罪陶沛,可是他们逼他这样。
陶沛常年派人监视他,知道他和喻兼而的事,不止一次提出要见喻兼而,都被他拒绝了。
不止是怕在喻兼而面前丢脸,也是因为想要保护喻兼而。
虽然陶沛说过不会为难喻兼而一个外人,可傅椎祁不敢轻信。
何况,哪怕只是给喻兼而看看脸色听听难听的话吓人的话,可能在陶沛看来不算什么,但傅椎祁依旧不愿意。
肖秘书听他语气坚定,没再说,只是挂了电话。
傅椎祁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猛然意识到另一件事,急忙联系喻兼而,让他别买机票了。
喻兼而问他怎么了,他措辞半晌,选择直接打过去。
喻兼而马上就接了:“傅哥?”
“我这边有急事,得去一趟港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你来了也是白来,别白跑这一趟了。”傅椎祁说着说着,喉咙一阵生疼,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喻兼而听他咳嗽听得心惊胆战的,便问:“什么事啊?不能延后或者让别人代你去吗?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觉得身体最重要。”
傅椎祁叹了一口气,声音压低了几分:“是……肯定要去的事。”
喻兼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啊非得你去?生意也没有身体重要啊,你现在都这么有钱了。”
“……不是生意。”傅椎祁犹犹豫豫地说。
“那是什……”喻兼而突然想到了,声音戛然而止。
傅椎祁自然就知道了他知道了。
电话里一时陷入沉寂。
片刻后,喻兼而说:“那你也生着病呢。”
傅椎祁只道:“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