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凝望着桥面上中箭而归的李傕,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我还是别臆测了,想来李将军已经有了答桉。”
“他。。。。。。他受伤了?”
郭汜扭头望去,不由心惊。
驾!
他赶忙策马迎上去,大声呼喊:“军医何在?军医何在?”
李傕伏在战马上,下桥后,他实在是疼痛难忍,跌落在地。
郭汜翻身下马,疾步上前。
左臂中了一箭。
背后竟中了足足两箭。
“该死!”
郭汜将李傕扶起,不停地晃着他的身体:“稚然、稚然,你没事儿吧?醒醒,给我醒醒,你小子可不能死在这儿啊!”
“军医—!”
郭汜扯着嗓子呼喊。
扭头回望。
一骑绝尘而来,飞身下马。
此人从马颈处的布袋中,掏出一个陶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且扶好李将军,将此药丸送入口中,以水灌下。”
郭汜赶忙扶好李傕,双指捏住其下颚,稍一用力,李傕的嘴便张开,顺势塞入药丸,仰面朝天:“水!”
咕噜!
咕噜!
接过士兵递上来的水囊,郭汜赶忙灌了李傕一口,目光扫过其舌苔各处,确保药丸顺水进入腹中,郭汜方才安心。
“怎么样?”
他扭头望向军医。
“不碍事。”
军医在检查过三处箭伤后:“没有伤到要害,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不过,仍需要好生休养,不能承受剧烈的颠簸。”
郭汜自然明白军医的意思:“好,我明白了。”
吕布策马赶来,见此一幕,摆手吩咐道:“鸣金收兵吧。”
传令兵拱手抱拳:“诺。”
叮!叮!叮!
清脆的金鸣声赫然响起。
桥面上的骁骑、狼骑徐徐撤军。
河对岸。
正在困兽犹斗的侯成,听到清脆的金鸣声,整个人完全懵了。
他们已经陷入包围,本想着后续兵马能够营救。
却不曾想。。。。。。
侯成没有等来援兵,反而等来了鸣金退兵的信号。
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是一支孤军,只能任由对手一点点消耗而死。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