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花珠。”江映儿看向她,“我有孕的消息,你也当不知道。”
&esp;&esp;花珠点头,“小姐放心,奴婢绝不会往外传的,就算有人拿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也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esp;&esp;“有你这句话。”江映儿笑着说,“我很放心。”
&esp;&esp;好在郎中说了胎象安稳,不必喝安胎的汤药,否则,江映儿真的很担心让人去抓药,被察觉。
&esp;&esp;“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esp;&esp;江映儿让她取来笔墨纸砚,“走一步看一步。”
&esp;&esp;说实话,她又想离开了,眼下汝阳的事情没有解决,要走,也得把这边的事情给解决了。
&esp;&esp;给江游夫妇写了一封书信,江映儿吩咐人连夜送往淮南,她要询问爹爹阿娘,包括她和闻衍的事情,江映儿理不清楚,想向母亲寻求解决之法。
&esp;&esp;信说到一半,江映儿把写好的信笺揉捏成一团,顿笔许久,重新抽出一张新的宣纸,给江游夫妇重新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连夜送往淮南。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最近太累了出去散了散心回来依然郁郁寡欢,今天只有三千,欠的字数明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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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映儿离开的半月,汝阳大军领着人彻底将羌族的人打散了,使其再无还手之力。
&esp;&esp;成王败寇,羌族人功败垂成,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却又无可奈何,陵台九州的谈判焦灼得厉害,羌族以及旁的部落首领不肯让步。
&esp;&esp;汝阳大军已经给够了该给的让步,羌族人越发不知收敛,竟然要求平分陵台九州,双方再次谈崩了,王将召集部下在王帐议事情。
&esp;&esp;商讨多时也没有得出结果,在场唯一没有说话的人便是坐于王将主位之下,一左一右的沈辞霁和闻衍。
&esp;&esp;王将问向两人询问可有应对之策。
&esp;&esp;沈辞霁沉思片刻,分析说道,“边部的人气焰如此嚣张,正是因为陵台九州被占据住久了,若是他们不肯搬走,汝阳只能血洗拿回。”
&esp;&esp;把人全都杀完,要杀多少人?
&esp;&esp;居住在陵台九州的人,虽说不是汝阳的人,多数是一些部族的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杀?屠戮的方法走不通。
&esp;&esp;陵台九州分散,要想将人全都给驱逐出境,难了。
&esp;&esp;沈辞霁又道,“此法不可行。”王将抚额叹息,转而看向一旁自进来后未置一词的男人,问道,“闻公子,你可有良策?”
&esp;&esp;闻衍讲道,“住在陵台九州的人多数是边疆部族的百姓,要想说动陵台九州的人搬走,还是得从边部的百姓下手。”
&esp;&esp;坐下的将军接言道,“这些百姓冥顽不灵,给了多少好处都不愿意离开我朝疆域,鸠占鹊巢久了!真以为是自家地盘了!”
&esp;&esp;鸠占鹊巢四个字一出,在坐几个人脸色变得讳莫如深。
&esp;&esp;王将道,“朝廷已经给到了最大的让步,绝不可能再给好处了。”
&esp;&esp;此话是对着闻衍说的,若是还想在割裂好处的话,想让他出,反正闻家有钱,多到几辈子的花使不尽。
&esp;&esp;闻衍手慵懒拖着额头,歪头道,“好处?”
&esp;&esp;“百姓之所以不肯搬,除了边部的首领不允之外,实则是因为在陵台九州住了许多年,生了感情,骤然让人离开,谁肯走?”
&esp;&esp;“这才是谈不下来最大的原因。”真正的原因。
&esp;&esp;沈辞霁一顿,闻衍说到了此次收回陵台九州最关键的地方,部落的百姓在陵台九州住下约莫三十多年了,朝廷百般劝说,百般碰壁。
&esp;&esp;先前他也想过,不肯搬的原因是对陵台九州有了归属感,从本源上已经认为陵台九州是边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