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一下眉。
与此同时,林一砚懒懒散散靠着墙,对来人的话题些不耐,随意地往时澄月的方向瞥去一眼。他不知道时澄月在干么,那个角度,只能看见动作极其缓慢地抽出一张拍立,凑近看了眼。
他突福至心灵,当下反应过来。
“时澄月——!”慌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一砚大步朝走来,急到都没刹住车,胸口撞到的脑袋。他下意识摸了摸:“疼吗?”
时澄月拍他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弹了弹那张拍立:“这男生好眼熟哦。”
拍立上,他和郑源恺站在网球场,郑源恺手搭在他肩上,他手里拿着网球拍。
那是初二时,顾秀琦第一次带两人去打网球,非说两人长越来越帅越来越高了,要拍张照留个纪念。
“是吗……”林一砚强装镇定。
“这人是谁呀?”时澄月问。
林一砚仔仔细细地观察的五官,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看着好像,和往常无异?
他盘算了一下,郑源恺这个人,长可没他帅,丢进人海里应该是泯众人的存在。这张大众脸应该不给时澄月留下深刻印象吧。
他刚要说话,时澄月轻飘飘落下的一句话打破他残存的生的希望:“跟长还点像呢。”临了,反问,“觉呢?”
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林一砚静默片刻:“如果我说,这是当时学校组织看望留守儿童留下的合影,信吗?”
“哦,私人网球场,穿乔丹,踩大皮蓬,背降落伞包?”
林一砚难噎住。
而时澄月则恰好相反,像个被热油浇灌至沸腾的小辣椒,活力十足地炮:“学校组织?哪个学校?不是和我一个初中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初中还这种活动?如果不是初中,那说的是么学校?小学吗?”又看了眼那张拍立,“不应该啊,小学就长这么老了?”
林一砚轻声反驳:“我长不老,我觉我长挺好看的。”
感情前面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对吧?
时澄月:“这是重点吗?”
林一砚:“是……”
时澄月眯了眯眼。
林一砚改口:“或不是……都因人而异。”
教室里一片祥和,除了后排。
沉默在空气里盘旋。田鑫泽刚上完厕所来,神清气爽一身无阻地往里走。踏进一步,便察觉此地颇令禽奔兽遁的毒燎虐焰大范围侵袭之感,空气紧张到如同被稀释。
他敏锐地往后退了一步,决心还是走前门为妙。
“他是我弟。”长久的对视之下,林一砚心里叹了口气,率先口。
嗯,他弟。他弟给算命算出这辈子找个他哥这样的人做男朋友。
如果这两件事之间毫无关系,那么时澄月觉自己的智商的确到了堪忧的地步。
勃大怒。
圈套!这是圈套!
“这个处心积虑的大骗子!”大声说。
全班头看。
哦吼,瓜?
“我没!这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林一砚急了,脸颊脖颈都如被火烧到滚烫。
“还甩锅给弟弟?!是人吗林一砚,哦不是,是狗。居敢拿弟弟当挡箭牌?弟弟当是听的,他没事骗我这个陌生人干么?当是因为这个哥哥的指使!”气急到说话囫囵,“为了泡我居用上了这种招数!居给我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