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断的雨丝被风吹成长线,斜斜地交错在安静的天地里,看着年甚奋不顾身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魏无形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未来?
到现在,他仍然没想透彻。
理发店里,姜二虎一直在抽烟,闻了几个小时的二手烟,魏无形鼻子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找姜二虎要了杆烟。
和年甚合好以后,魏无形被强制戒烟,年甚经常抽查,闻手指上有没有烟味。为了让年甚开心,魏无形一直忍着没抽。但这次,诱惑在眼前了,他没能忍住,抽完一杆又找姜二虎要了一杆。
“大富哥,我大学毕业,可以去你们公司工作吗?”姜仁一脸期待。
魏无形身心皆怡,低垂的睫毛笼着漆黑的眸子,吐出一口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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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魏无形拍着付春花的背安慰她,付春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
“婆婆,你就跟我去上海住福利院吧,林女士的福利院又大又干净,有保障还不用做农活,你多想想……”魏无形说。
付春花抽噎着打断,“我不得去!我死都不得去!那个脸皮厚那个去!”
魏无形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提过多次的建议。
付春花舍不得地拉着魏无形的双手,哭够了,缓了缓才问,“大富啊,那个男娃儿是那个?”
魏无形一愣,眨眨眼说,“同学啊,刚才不是说了嘛。”
“婆婆看起来不像同学。”付春花不带质问地说,“你们在搞啥子名堂?耍朋友吗?”
魏无形面色铁青,喉咙像揉进了无数把钢针一样刺痛着收紧,怎么都开不了口。
付春花一下一下的拍着魏无形的手背,“婆婆又没说啥子,你莫惊爪爪的(四川方言:害怕)。”
魏无形胸口像堵着棉花,呼吸困难,脸颊的灼热烧到了太阳穴上,听付春花说话,像是听当众批评一般折磨人。
“你啷个会喜欢男娃儿欸?上海的女娃儿不好看吗?”付春花感叹道,“婆婆是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你喜欢啥子就喜欢啥子,这是你妈该管的事,我没得权利说话。”
魏无形一句都没听进去,只不停地暗示自己:完蛋了,被发现了,我没脸见人了。
“大富啊,我说的你听到没得?”付春花看着魏无形空滞的眼睛,声音大了些。
“啊?”魏无形一侧头,对上付春花浑浊的眼珠。
付春花总结似的说,“你喜欢的那个男娃儿,婆婆看得上,高高的,壮壮的,话不多,看起来稳重……”
付春花一番话说得魏无形敞开了心扉,暖意翻腾。
最后,魏无形抱住付春花,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婆婆。”